不敢再想下去,又见再无他事,便行礼退出。
临出门时,恰听到苏双鹤冷下来嗓音,虽然有些模糊,可雪枝熟悉他话语习惯,也听个七七八八:“目标在东海之滨,贵宗却能到环带湖来布局,这种手段,是见识。不知道等得手时,又在何时何地?”
对方说话则很难辨识:“稍安……今日正是通报……暂停。”
苏双鹤话音骤然高上去:“你们搞什鬼!”
“你们只要能做成事,用什手段,不干涉,可你们是不是也该通报声?通报也没有,到头来却说不该来,冲撞你们布置,天底下道理,还都给你们天遁宗占去不成!”
雪枝将四方游湖宴略做解释,不过苏双鹤明显不太感兴趣,听半儿,就打断她道:“有没有碰到什有趣事儿?”
雪枝心头微凛,这种时候要不得半点儿犹疑,任是什样观感,都要压下,当即便道:“有趣事儿倒没见得,不过妾身倒是遇到八极宗程济世,见识‘撼山将’风采。”
三言两句将冷烟画舫上事情讲来,也是有意无意地将侧重点放在程济世身上。
苏双鹤微微颔首:“程济世乃是北地第流制器师,虽是当年与许央赌赛惨败,发誓再不手制任何件法器,但投身八极宗,炼气修行,也闯出不小名头,也是人杰之流。可如此为难个伶伎,未免失身份。”
在有外人在时,苏双鹤确实有宗师之风,点评得当,雪枝唯有附和而已。
,若在他们面前摆“如夫人”架子,只能是自取其辱。
所以她只是笑:“那过会儿再来请安。”
哪知她话音方落,便有声音入耳:“你进来。”
雪枝微怔,也不耽搁,低首垂眸,以无可挑剔优美姿态,缓步登阶,侍卫也不再阻拦。她推开房门,迈步进去,才走两步,房门自发关闭,将本来还算充足天光挡大半。她则盈盈拜倒:
“妾身见过老爷,老爷贵体金安,福寿绵长。”
在自家金屋藏娇院子里,苏双鹤还是比较放得开,并不忌讳什。
而坐在他旁边天遁宗修士,却是从容不迫:“苏城主稍安勿躁。要知目标在本宗划到丙级数,筹谋不当,带
不想苏双鹤话锋转:“那个在冷烟船上小辈,却是何人?”
“这……当时局面紧张,妾身只来及问出,他姓‘余’,其实还来不及细查。”
“原来如此。”
苏双鹤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并没有特别在意,接下来却笑道:“那个冷烟,前几年也见过,真有你当年风仪,如今也得遇良人,双宿双栖,真是可喜可贺。”
雪枝微打个寒颤,苏双鹤说这些话,依稀就是当年初见,如慈蔼长辈问及她与情郎关系那几句……
屋里响起声笑:“起来吧。”
雪枝依然起身,借此时机妙目流盼,只见屋中除主位那个熟悉身影之外,还有个灰袍修士,长着张普普通通脸,她眼扫过,心中竟然没有留下任何印象,苏双鹤也没有介绍意思。
她知道里面诸多忌讳,也不强求,反而刻意忘得更干净。此时,耳边又传入话语,略有些尖锐,又不是太用力,像是秋蝉鸣响,带着很独特震音:
“你刚刚在湖上转圈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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