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双鹤也不想再看这里戏码,转而对余慈道:“小友北来,可有安身之处?哦,倒忘,你是在冷烟娘子船上暂歇吧,依看来,乘船游湖时可也,若呆得久,便是有如花美眷,也要生厌。不如登岛上岸,到那别院小住如何?”
“在下还要招呼同门……”
“就是你那位醉酒亦不减符法之妙师弟吗?也是时之俊彦,请他同来就是。那别院也不常住,只是由雪枝打理,别不说,倒也清净素雅。何妨登岛观?”
苏双鹤姿态真是足够柔软,相较于最初时,真是天壤之别。不过,经过之前连串态度转化,也算是有据可依,并不算太过突兀。但就算这样,还是引得周围修士颇为惊叹。
这种时候,再拒绝话,就可以称之为“不识抬举”,余慈略作沉吟,继而笑:“那就叨扰。不过容告辞片刻……那师弟还要好好训导番。”
?
苏双鹤扫视全场,如今主楼上这些人物,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不足为虑,然而“鸡狗”后面势力,怎说也是在北地三湖闯出名号中型宗门,更不用说消息传开后,那些更为庞大势力,别看当年,都奉上清宗为天然盟主,心里计较,可都深着呢!
此时此刻,当然有人抱着与他类似心思,他们盯着余慈眼神,简直就是看个移动宝库。
对此,余慈仿佛全无所觉,只是看鲁连那边,是否还能说出个二三来。
可这时候,谁还有兴致理睬那个?
“哈,那是自然。”
就在苏双鹤大笑声里,对于余慈置疑和恶意,都给挥散开来,至少短时间内,没有人敢违逆苏双鹤脸面。
当然,碧波水府那边绝对不会有好念头就是。乐畴就在心里憋着火,也在诅咒:就让你得意吧,苏双鹤从不是省油灯,早晚连死都不知道怎回事儿!
就在夺丹斗符大戏虎头蛇尾,即将结束之时,距离八极宗巨舰不远处,刚刚成为话题人物张妙林,心里正是满满郁闷。
刚刚醒酒,回忆起之前糟糕经历,再与始作俑者凑在起,任是谁感觉都不会太好。多年前他就对这拨神神秘秘人马不感冒,要不是习惯对无羽院首无条件听
鲁连貌似纯朴老农,可若真缺心眼儿,也不会坐到步云社头几把交椅位置上。他很清楚周围修士心理,故而只是淡淡道:“敝人监督岛上夺丹斗符之事,如今事态生变,赌赛无疾而终,是这仲裁者失职。但除此以外,各方参赛之时,也没有发现任何违规之事。”
敏感人便觉得后面这句,似是针对刚刚李骁骑话去。
想来也是,说余先生在里面捣鬼,岂不就是说,鲁连没有守好职司?言语图时之快,把自己陷进去不说,还得罪步云社这边,想也知道后患无穷。
此时乐畴脸也是黄,不比鲁连差到哪儿。他张张口,似乎想说几句转圜,可惜鲁连根本连眼尾都不扫他,只后退半步,团团揖:“此间事,接下来,已非职司,便先行告退。”
鲁连身份非比寻常,如此这般,使这整个主楼上修士都站起身来,便是苏双鹤都略抬抬身子。鲁连却是干脆利落,转身下楼,几个宗门主事人都送出去,场面冷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