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金主没有露面。”
听到这个回答,苏双鹤紧绷面孔明显松弛些,但很快又眯起眼睛:
“上线又是哪个?”
色蕴回应微弱却直接:“白衣。”
“果然如此。”
低弱嗓音响起来:“……色蕴。”
“色蕴?可比神憎名号好听多。”
翟雀儿犹有余暇开玩笑,眼神又往苏双鹤处绕圈,那位表情却是不自觉地绷紧。
“这段时间,你在做什呢?”
“逃亡……”
不过他反应也快,当下就笑道:“鬼厌之流尚不得见,然而当前景色,确是赏心悦目。尤其是雀儿娘子在此……”
他刻意把称呼弄得亲近些,前面那人回眸,眨眨眼,抿唇笑,不见太多风情,却是有些古灵精怪:“师尊说得没错,鹤巫真是风流人物呢。”
苏双鹤哈哈大笑,向北方拱拱手:“是鬼铃老祖谬赞。”
不管是不是讽刺,这点脸皮厚度,他还是有。
他随即又道:“雀儿娘子,这神憎已然到手,是不是该讯问番?”
“不好!”
老周不明白发生什,只本能地往潜行舟里躲,可他也只来得及撤半步,整具身体,包括神魂念头,也同样凝固。
刹那之后,这诡谲情景重新波动,却是在波纹交叠中,从具体形象,异化为幅栩栩如生图画,五个修士,也成画中小人儿,没入薄薄“画纸”中。
此时,有只手握住画轴,轻轻抖,纸上图画,便给刷成片空白,仅有数点飞灰,被水层暗流冲,便无影无踪。
随即,持画之人顺势走进潜行舟中,收起画轴,盯着中央遭禁锢女子,眸中光芒闪烁。
苏双鹤切齿而笑,也不再理会色蕴,转向翟雀儿道:“此事是不对,手底那群废物,竟然让别人横插
“之前呢?”
色蕴回应明显停滞下,翟雀儿按在她胸口手掌微微加力,色蕴才又开口:“在沧江两岸劫掠剑修。”
“击中!”
翟雀儿笑吟吟地收回手,向苏双鹤做个“请”手势。
苏双鹤也不客气,当即就问:“劫掠剑修之事,谁安排你做?”
翟雀儿没有即刻回应,而是负手绕刑具走圈儿,到后面时,顺势揪住神憎垂落发丝,往下拉拽,强迫她抬起头来,很快又松手。
神憎头颅无力垂落,没有任何应激反应,显然,神志已经昏昧至无。
翟雀儿看苏双鹤,苏双鹤也看她,两人视线对,都是会意。
当下苏双鹤便念动巫咒,使神憎昏沉状态持续下去,而翟雀儿则毫无顾忌地伸手,按在神憎胸口处,就像平常说话那样,笑盈盈开口:
“该怎称呼呢?”
“好幅碧波化灵图。”
持画之人身后,紧跟着便有人进来,笑吟吟口发赞语,身后舱门终于闭合,内外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说话间,来人也看到刑具上女子,当下上前两步,反而走到持画之人前面,毫无避忌地伸手过去,在女子波峦起伏身形曲线上悠悠划过,赞声道:
“真是个美人儿呢。虽说神憎鬼厌齐名于世,可这位,真比鬼厌之流,可心太多。鹤巫,你说是吧?”
持画之人,也就是苏双鹤,此时眼神炽热,不但是对刑具上“神憎”,也是对说话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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