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好奇芦苇荡中热闹:“你们这是……”
曾悦是个自来熟,性子比较活跃,当下就笑道:“里面北海鲸王正大开宴席,各路同道但凡是路过,都可以进去品酒尝鲜。其他也就罢,此中美酒,乃是以洗玉湖下七百里水层之深寒水酿就,又在这片芦苇荡中,收草木之香气,饮之寒冽爽口,入腹形神通透,不可错过啊。”
“哦,那还真要尝尝。”
余慈也是心意所至,立刻掉转船头,和董剡这边并齐:“不妨引观?”
曾悦见余慈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眼睛就眨眨,扭头再看董剡,却没有得到什提示。
余慈“主政”绝壁城时,董剡正是无生剑门门主,当时是与白日府主金焕方,但被余慈暗中说动,反戈击,以此投诚过来。
记忆中,此人多数时候都是阴沉少语,眯眼假寐模样,和眼前形象决然不同,余慈才没有第时间认出他来。
他乡遇故知,多少是件喜事。虽说当年他们二人交情也就泛泛,余慈还是颇为欣悦:
“董门主正在游剑北地?”
“不敢当‘门主’称呼,余仙长有所不知,早在五年前,已交付门主差事,如今介散修而已,已经长居于北地。”
,强挤着因过度紧张而僵硬面颊,露出个笑容,着实是七扭八歪,这让余慈记忆更模糊。
也在此时,小船已经摇摇晃晃地从芦苇荡里滑出,上面还有两个人,只是有位已经茫茫不知东西,趴在船沿上,眼看都能翻下水去。另人则神智清楚,哈哈笑道:
“老董,招呼谁呢?”
说话间,他已经看到余慈,也是怔怔,才拱手行礼:“这位是……”
虽是致礼询问,其实眼睛是瞥向“老董”。
董剡哪还顾得上他,听说余慈要前去,连连点头,又深吸口气,方道:“鄙人为余仙长操舟。”
余慈见他紧张,也不想再刺激他,就点点头。
董剡小心翼翼过船,驱动轻舟,往芦苇荡中行去,
余慈上下打量他两眼,又笑道:“董道友不染俗务,修为上也是立竿见影,恭喜,恭喜。”
当年董剡剑术精绝,可修为也就是还丹中阶而已。如今不过二三十年功夫,竟然已经是步虚修为,进步幅度当真惊人,结合他散修身份,更是难能可贵。些大宗弟子,在修行速度上,未必能比得上他。
除资质、心性以外,有剑修勇猛精进缘故,恐怕也有别机缘。
董剡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进步再快,也没有资格在余慈面前拿大,不敢多说,就给余慈介绍已经端着礼节到极其尴尬地步同伴。
余慈由是得知,船上其他两人,清醒这位名叫曾悦,已经醉过去则是李恢,都是董剡这几年结识朋友,修为倒是只有还丹境界。
后者就是会儿功夫,脸上薰红醉意便散七七八八,又觉得手上酒具碍事儿,干脆都抛进湖里,忙着给余慈行礼。
这下就是傻子都知道,他心态不对劲儿。
此时,余慈倒是从个“董”字里,得灵光:“董?你是绝壁城!”
“老董”闻声喜,忙躬身下去:“是,鄙人正是绝壁城无生剑门董剡。余……仙长多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
这下,余慈完全记起来:“原来是董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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