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薛平治处投去视线,算是征询意见,后者则颔首赞同:“虽不知余道友如何绕过禁制封锁,但依照此符效用,长期服用,确实可以使生机复苏。只是,万万不能焦躁,失分寸。”
“正是如此。夫人所遭禁制,颇为敏感,逐日滋润,损耗虽说更大,却不会形成特别强烈刺激,暂可相安无事。还要注意,按照最佳
余慈依旧在观察华夫人身上气机变化,闻声随口道:“这要问夫人才成。”
敖休立刻扭头:“夫人?”
华夫人没有即刻回答,她沉吟不语,也是在细察体内变化,数息之后,方道:“天君之符,果然与太玄阴生符等同出脉,论所蕴日月灵气之浓度,尚有不如,然而运化之妙、培育生机之功,却要胜出倍许。”
说到这儿,她忽又莞尔,伸手轻贴面颊:“且滋润肌体之效,着实是承情。”
旁边敖休见此妩媚姿容,有些发怔,心中对余慈当真是又羡又妒:
去,只见二十四枚花瓣之上,细密符纹已经显化出来,同样是瓣分形,连上花梗,共是二十五处。
乍看上去,是比水莲花三十三分形有所逊色,可问题在于,水莲花乃是凝结水汽,体成形,受结构约束极小,便是后来调整,也无所谓。
相比之下,余慈为此莲花符,却必须要严格按照莲花结构布置,又要针对华夫人具体情况进行调整,还要考虑莲花材质承载极限。种种限定,简直就是让人在米粒上做出篇华彩文章,偏偏余慈还做成!
尤其不可思议是,这回与“荷叶符”时般无二,都是见不到余慈如何、何时施出手段,难道在余慈看来,这样复杂精妙符箓,只需要吹口气便能造就?
敖休之前吹嘘“水莲花”是天风散人“随手而就”,如今余慈便是云淡风轻两巴掌扇回来,让他脸上火辣辣,好生难受。
姓余讨好女人真有套,必是花丛老手无疑!
余慈倒没有做什虚套,他捏着下巴,沉吟道:“若是倍许,倒比预想中少些,想来是调运瑕疵,激发禁制,以至折损。这样算来,若是完美状态,当可再提五成。”
敖休听得心焦,忍不住插话询问:“此件符箓,天君可有意出让否?”
若此法当真长期有效,谁也不敢说回回让余慈亲自出手,若能换回此法,以海商会人才储备,还怕没有替代者吗?
哪知余慈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接续前言,又道:“如此存量,若每日补充,或可弥补禁制消磨生机,且略有节余……”
可再难受,作为龙印堂副堂主,海商会高层,此时此刻,他也必须要硬起头皮,和余慈打交道。
这也是从见面到现在,他第次诚心诚意地向余慈搭话:“天君,冒昧相询,此符对华夫人病情,可见长效?”
对海商会来说,华夫人存在,着实太重要。可华夫人身子骨又实在不争气,特别是近段时间,更是急剧恶化,使得会中上上下下颇为紧张。
海商会不是不尽心,也经常延医诊治,可问题是,多年以来,各路医家圣手摇头叹息;正道、黄天道这样玄门大宗束手无策,来来回回折腾之下,也就差不多绝望。
怎想到,今天突然就是峰回路转,就算是治标吧,只要能延寿数载,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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