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体内,禁制变化是被动,但其死扣道基,控制生机根本,将应对之法限定在定范围内,逾限便死,什强攻硬上,都毫无意义。所以余慈认为,除非是“另起炉灶,重塑生机”,其他切治本之策,都是催命之法。
治本不成,只有治标。
服符之法,确实有效,但通过肠胃自然吸收,损耗大,效率低,且大半都做嫁衣,滋补禁制真意。
在余慈这里,虽也用“服符”之术,但却是凭借自己通晓生死法则,不走肠胃正途,直指生机所在,将之前生机磨销,进补不及局面,扭转过来。
“七百符”过后,生机强度,正好到达刺激禁制边界之下。
余慈摇摇头:“罢,且与你说上些……”
敖休大喜,又是揖到地。随即拿出十二万分精神,仔细倾听。
余慈就道:“华夫人病症,最麻烦之处,就在于那道云山雾罩般禁制真意,这点,敖堂主应该已经知道。”
“是,也随天呈真君起,为夫人诊治过。”
对他往自家脸上贴金行为,余慈也没有点透意思,顺着说下去:“那就好,不管是用什手段医治,首先都要经过禁制那关。暂时还没有找到治本法子,却是有治标之策在此。前提是,要算出华夫人生机流变之势,具体法子是……”
标准,用此符不可超过七百次……”
旁敖休脱口问道:“这是何故?”
余慈顺口解释:“到那时,正好是禁制允许最大限度。”
敖休听得似明非明,可旁边华、薛等人显然已经明白。他好不容易搭上话,绝不能再错过,他厚起面皮,就当余慈答应传授,又问:“此符可易学否?”
“这个嘛,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如此做法,就要针对华夫人具体气机变
敖休全神贯注地听着,然而越听脸色越是苍白,下面透着层青色儿,眉头不自觉连连跳动。再过半刻钟后,他已是吐血——非是夸张,而是真真口鲜血喷出来。
敖休神色萎靡,灵智昏昏,这是他境界不到,却强耗心力,跟着余慈节奏,去解读华夫人气机变化恶果,如今神魂受损,虽说不重,但也需要十天半月来修养。
相较于具体伤情,当前局面,才更让他黯然神伤。
什叫“不自量力”,眼下他就是最好诠释。可想而知,今日之事,必然会在海商会中悄悄流传,他这位龙印堂副堂主,在相当长段时间内,恐怕都会沦为他人笑柄。
其实,余慈思路本身还是很简单。
余慈打个哈哈,眼看着敖休脸色又沉下去。
殊不知,他其实并无敝帚自珍之心,但此符所涉及种种,复杂程度绝对超乎敖休想象。他也是在冷泉中疗伤时,念头超常活跃,思路才又清晰起来。
敖休想自力更生,并不足怪,但其效果……
此中难处,敖休是不懂,但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见余慈“迟疑”,生怕错过机会,当下就自告奋勇,也是拿话挤兑:
“夫人病症,但凡有点儿希望,敝会上下也要不计代价,做出努力。知天君贵人事忙,很难拿出制符时间,敝人不才,在符法上还有点儿造诣,也愿代行此术。若天君方便,可将此法传授,海商会上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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