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已经让陆雅给他安排好住处,回头就要赶去会合,此时也把那地址告之。
他心中还存着事,要回到洗玉湖上去。薛平
像华夫人这等人物,谋算等于是本能,若限于私仇也就罢,对于利益追求反而会受到限制。反之,若这番联手,仅仅是为满足个人野心,她自然而然地就会追求利益最大化,利用薛平治,利用海商会,甚至利用罗刹鬼王,为她野心铺路。
“如此不得不防。”
余慈也是沉吟。以叶缤眼光,不会看不出华夫人那边问题,可她还是将其推荐给薛平治,理由是什?觉得可以信任?还是说,把这份信任转到余慈身上?
这般思来,余慈心里沉甸甸,那个渐渐成形想法,就像是滚滚浊雾,在烈风下吹卷,干扰他判断,使他越发地不能轻易下定论。
不过,他已经做到帮薛平治“把关”这条,至少理顺思路。想想,便道:“这两日,还会和华夫人打些交道,如果元君确实想与华夫人联手,也还信得过,不如再等段时间,待再考量番,如何?”
观把握,没有详备精细信息储备,没有犀利明透推衍判断,就只能是跌跌撞撞,见招拆招,至于会不会偏离方向,徒耗人力,只有天知道。
对付罗刹鬼王,或许是天底下最凶险挑战之,尤其还牵涉到西南大黑天,罗刹教在真界立教十二劫,四五万年漫长时间里,定然还有许许多多未知利益关系。
没有个掌握大局人物,只是闷头作对话,恐怕就要陷在罗刹鬼王织成大网中,手忙脚乱,难以周全。
余慈早就想给罗刹鬼王下绊子,其与大黑天谋划,应该有很多人都感兴趣。用得好,定会给她们添上无数敌人;但时机把握不好,说不定罗刹鬼王和大黑天佛母菩萨对他联手追杀,全天下还都袖手旁观看大戏,那才真叫憋屈。
华夫人经营谋算,还有对大局观把握,为此界公认。
薛平治知道此类事情,急切不得,便颔首同意,并道:“不能在外太长时间,近日还要闭关,若有结论,可与玉娘联系。到时再议相会安排。”
余慈视线转向骆玉娘,这位在外豪爽洒脱女修,在与自家师尊在起时候,总是收敛起来,沉默寡言,甚至让人难以察觉到她存在。
这想着,他心中微动:“过两天,正好需要骆道友到华夫人处,帮个忙,不知可否?”
薛平治看眼自家徒儿,骆玉娘则应道:“愿为天君效劳。”
当下骆玉娘便将她居所位置告知,并送来套传讯飞剑,这套传讯飞剑经她以秘法祭炼过,千万里范围内,都可以寻得到。也是对足堪信任之人,才会交予,否则落到对头手上,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果真能与她联手,大伙儿取长补短,真诚合作,不知要省多少力气!
仔细计较番,余慈蓦然发现,在对待华夫人问题上,他好像比薛平治还要更期待些。
但他也没有忘记,更多障碍,是在华夫人自身。
和余慈交谈这几句,薛平治也有所悟,检视内心,更为客观清晰,此时便叹道:“依本心而言,更希望华夫人如般,以私仇驱使,不类此时,别有所求。”
余慈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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