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由本体和投影同时道出,指向所有监察以及代理监察职责之人:“渊虚天君以某种情
寒竹神君整个人就像是雕像,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到他按在中枢控制区域手,正逐分逐分地抬起来,仿佛是承载着座大山,好生辛苦,以至于投影都摇晃不定,随时都会崩散样子。
荀愿不自觉仰头,他视线被室顶所阻,可神意穿透层层秘阵,依稀可以感应得到,在目力难及高空之中,有森然锐气,直如星辰斗柄,受其指向,则如坠数九寒冬。
此非术法,而是被无匹剑意锁定之故。
难道余慈背后,还有位剑仙不成?
“这家伙真干得出来!”
见以“冷峻”闻名寒竹神君,竟然有如此痴态,荀愿心结倒是化解些,他终于还是问道:
“渊虚天君在神意攻伐上造诣,究竟怎样?”
“神意攻伐?若是神意攻伐,哪用得着这麻烦!”
寒竹神君故态复萌,口鼻之间仿佛都喷出冷气:“都道东海那位与后圣打生打死,是因为中间掺着这位缘故,还将信将疑,如今再无疑义。只看他摆布七情六欲本事,还怕不能让东海那位见猎心喜?”
说着,他视线转向传影法阵。通过之前荀愿系列调整,法阵总算能够绕过几处节点,正常运转。寒竹神君恰是看到余慈正脸,此时,余慈刚刚闭上嘴,唇角下抿,容色冷漠,额头双蛇缠绕咒印分外醒目。
相挟,只能是冷硬回答:“肉身破灭,阳神燃烧,心魔肆虐……”
“是问你余慈在干什?”
“他?”
荀愿微怔,同时想到当时余慈冷峻锋利眼神,心头又是微寒,这才道:“他往这边看。”
其实荀愿说得有些含糊,可寒竹神君听就明白,当下脸颊也抽抽:
寒竹神君嗓音都有些变,他手已经离开中枢控制区域,那冷澈透骨,又重如山岳压力,也随之消散。
可他还是心有余悸。只因为,刚刚剑意所指,不是对他这具投影,而是直接指向他本体所在。
饶是如此,投影也难有动作,实是本体在那期间,被彻底压制之故。
耳边传来荀愿询问:“神君……”
寒竹神君有些尴尬,但很快这些没用东西便都给他抛到边,他厉声道:“传令!”
“这就是渊虚天君?”
寒竹神君仔细打量番,伸手按在中枢控制区域,虽说时不得动手,可为接下来效果,略为熟悉法阵也是应该。
可就在此时,他整个身子忽然僵住,既而脱口骂声。
荀愿愕然看时,耳畔锵然剑鸣,满室生寒。
他本能知道,寒气所至,他只不过是受池鱼之殃,真正目标应该是寒竹神君,可浑身汗毛仍为之倒竖。
“好家伙,果然如此……”
荀愿很好奇寒竹神君“果然”什,可毕竟是存有心结,不愿开口。
倒是寒竹神君绕着孙维帧阳神,踱起圈子:“此人心魔层生,将死而入魔,若是换,也能辨认得出来,但要针对其症状,隔空锁魂,以眼神激发心魔……做得到?”
荀愿时无语,他这才听明白,寒竹神君是把自己摆到余慈位置,探测虚实,可眼下,分明是把自己给摆进去。
但也由此可知,余慈手段着实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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