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竹神君在会商法阵中听到这话,心中冷笑:
不妨您老人家亲自出马,想来渊虚天君会给你个面子?
他甚至恶意在想:是不是这老不死今天甩出去枪头子太多,时半会儿收不回来,这才不得不亲自出马,安抚人心?
从开始,寒竹神君就认为,这老不死和赵相山是丘之貉。
本来他遮掩得还算到,可是渊虚天君个接个手段使出来,赵相山也好,刘太衡也好,布下棋子给扫落地,到现在,个个顾忌重重,再不像之前那好使唤。
等等,这哪是哪儿啊?
久未发言夏夫人轻声道:“记得,今日纪宗主也是轮值之?”
“是啊,其所照应范围,就在万古云霄铺开之地,刚刚叫那声,就是他,或是看到秘阵失控,硬顶下,遭阵势反噬……唉,这事儿做得鲁莽。也是心神受真文道韵所慑,控制不力之故啊。”
刘太衡慢条斯理地说话,会商法阵中却再无别声息,气氛诡异得让人难受。
不过,他这样人物,就有“自说自话”资格,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直不停地讲下去:
愿,嘿然笑:
“那是谁给他口实呢?”
楚狂人确实在笑,可本来深沉莫测意念,却在刹那间飙扬九天,轰鸣如雷,震得会商法阵险些就要崩溃。
“砰”地声,楚原湘终于也拍桌子:
“刚刚指斥渊虚天君,驱动三元秘阵是哪位大能,出来让拜见?”
刘太衡如今发话,遮遮掩掩地表态,十有八九也是无可奈何之故。
不管怎说,有些话,别人说出口,楚原湘可以劈头盖脸扇回去;换老不死出来,效果就是不样。
“从大局来看,渊虚天君是定要安抚,不过现在情况微妙,怎安抚,里面学问不小。毕竟是老朽之人,心思慢,刚刚琢磨许久,略有所得,想给大伙儿说说,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圈儿客套话,不触及半点儿实质,偏偏别人还只能闷气听着,这就是老不死优势。
还好,刘太衡也知道过犹不及
“原湘老弟恼在何处,也明白。既然是做秘阵监察,就是洗玉盟头面,职守虽重,还要看得远些,顾全大局……”
轻飘飘给纪庸定性,又安个“重视职守”护身符,刘太衡话锋转:
“咱们这些人,也是样。”
刘太衡语速始终不变:
“怒不可恃,气不可久,渊虚天君怒气,总有消散时候,只是三元秘阵作为咱们立身根基,更关系万千同道安危,出差错,修补起来很是艰难,因时之气,酿长久之祸,智者不为。所以,交涉是必要,想来就是渊虚天君自己,也不想做得太过分吧,年轻人啊,总要有个台阶下……”
出头分析修士直接忘呼吸,而后面那些还想紧跟着发言,造出声势人们,自发地重闭嘴巴。
也就是说,这位“出头鸟”,是被“后来人”给卖,他可不是什硬骨头,心下慌,就想搬救兵:“刘……”
长长叹息声响起来,刘太衡沙哑嗓音吸引所有人注意:
“刚得到消息,飞鳌门纪庸宗主重伤。”
众人先是惊,飞鳌门虽只是人阶宗门,但纪庸怎说也是宗之主,地位也是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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