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缓慢移来法印,正好是到余慈头顶。
说也奇怪,法印初至,高空中翻卷劫云便似碰触到什极为忌惮东西,轰然四散,重归于朗朗晴空。
那些对天地劫数非常熟悉修士,能从劫云散逸大势中,察觉出二端倪,却不敢轻下判断。但投向法印视线,则是愈发地纠结。
“敢打赌,法印之下,定镇着什东西!”
“废话,还知道,渊虚天君是想将其封到符纸上呢!你说说,镇是
周边漩涡般聚拢天地元气,更是疯狂,但丝半点儿都沾不到“卷轴”上去,只能是汇集到甘露碗中,精淬为灵液。
如今会商法阵中诸修士,谁都知道,这是余慈在做份“载体”,十有八九是用做符纸。
其以云楼树叶为根本,以甘露灵液为润泽,还有他自身神通运化,若是符纸,必然是此界最顶尖那类。
那,他要承载什呢?
正想着,余慈手腕翻,拿出第二片云楼树叶。
会商法阵中,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当下就有人叫起来:
“云楼树叶?”
在余慈指尖,正是此界最上乘符箓载体之。在云楼树已近乎灭绝情况下,真不知此界符修会为它付出怎样代价。
会商法阵中,也有两位精通符箓之术人物,刚刚叫嚷起来就是个,另个也没忍太久:
“生机不失,灵光流转……这是怎保存?”
“这法印……”
“观其形制,当是上清旧物,玉神洞灵篆印无疑。此印早年直在朱太乙手中,看来是随衣钵起传给渊虚天君。”
“是说,那法印似乎挂着什东西?”
“唔?”
现在也没有哪个人敢去冒险探察余慈那边情况,只能是凭借目力,再根据之前事态,做些猜测。
在两个符修几乎要燃起火眼神之下,依旧是前面手法,以神通运化之后,将扯开“符纸”,铺在之前那层上面,恰是以甘露灵液为浆,粘合起来。
接下来又倾灵液,周而复始。
任是会商法阵中修士,身家不菲,也看得眼皮乱蹦。
片云楼树叶,已经足以承载“千窍”仙符,这样子铺下去,说是败家,大伙儿都没意见吧?
余慈不紧不慢,连续做九道同样工序,此时,手中卷轴符纸已经包裹在浓稠灵液雾气之中,其质更不得,稍稍抖动,就有金声玉振之音。
“当年在北荒,说是有上清遗藏,闹得沸沸扬扬,据说其中就有株云楼树……”
好吧,对上号!
众洗玉盟高层边是嗟呀,边是看着余慈将那枚树叶合在掌心,只是搓,分掌虚扯,便似是展开幅卷轴。
事实上,当真有浅黄色泽“卷轴”铺开,其薄如蝉翼,似纸似绢,看不清质地。
而在余慈头顶,直都平放甘露碗,却倾斜个角度,将已然实质化灵液,倾倒下来,如银线般落在“卷轴”上,晕染开来。
还好余慈没有什刻意遮掩想法。
“看他手上……”
众人视线齐刷刷移过去,但见余慈指尖,正拈着枚叶片。
叶片苍翠,细看去,又像是初秋时节,绿意深透,枯意将生颜色。
其形略显狭长,边沿圆润,叶脉几不可见,却是从内部透出灼灼灵光,吞吐元气,极是神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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