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除华夫人。
这位心智渊深莫测美丽女子,以柔弱之躯施展惊天手段,手将海商会带到目前位置,偏偏还是个外姓。不是没有人忌惮,也不是没有人动上歪心思。
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类,总也要到火候,方可为之。真要迫不及待做出蠢事,在后面虎视眈眈随心阁、三希堂等对头,恐怕要弹冠相庆。
这种“盛极而将衰”式危机感,十有八九,就是华夫人手营造,这正是她自保之策。
这个问题天不解决,他们就要为华夫人柔弱身子骨,还有时不时难以理解和测度心思,头痛万分。
敖洋不温不火地回应,懒得在这种事情上,和敖休较劲儿。
由于事发之时,恰是他向华夫人提亲未果,告辞离开后不久;他也不像敖休那般闭关休养,对刚刚洗玉湖上动荡,有更直观认识,想也要比敖休更多些。
洗玉盟虽然是庞然大物,但如今海商会,在影响力上,其实也不逊色太多。
因为海鸥墟创立,海商会眼下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最好时候。
可以说,自南国几大商家并立格局形成之后,再没有哪个大商家,能像当前海商会这般,以绝对优势主导市场、变化商机,简直如点金手般,言而兴,言而衰。
心里纵然千般不愿,还是要招呼声:
“六叔祖。”
敖洋乌衣玄冠,风采气度都是时之选,还要比敖休多出几分雍容之姿。
他们隔两辈,年龄则相差七百余年,这也是修士家族惯常情况。
修为倒差不多,天资上敖休是要胜过筹,不过敖洋在商会中地位,又远非现在敖休所能比拟。
海商会高层
正常情况下,洗玉盟绝不会失礼数……除非,华夫人遇刺事,不是他们目前解那样,而且掀起波澜也远远超出他们想象。
嘿,只要是和那个女人有关联,什事情都会复杂化!
对华夫人,敖洋可不像是那个还有些自以为事侄孙,贪图美色没什,可要弄得神魂颠倒,忘根本,就是蠢货。
虽说海商会眼下形势片大好。可如敖洋般明眼人,却都发现:如此千古未有之大变局,将海商会推上最高峰,接下来路,又该怎走法,也就再没有可以参考依据。
海鸥墟立墟十年,海商会越走越顺,然而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个人有前途方向有个明确认识。他们就像是在雾蒙蒙山道上疾驰,看似步步高升,实则脚下无根,悬崖无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种本应有之“安全感”。
本来他们之间,关系不远也不近,还有几分交情。可随着各自对华夫人“心思”,bao露,还有相关立场差异,自然而然就成冤家对头。
敖休这几日心气儿受挫,定力和忍性就有些不足,招呼之后,就冷着脸不说话。
还是敖洋拿出长辈气度,对他讲:“你也得到消息……看情况,这事儿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咱们就先统个说法,免得到时候闹出笑话。”
敖休嘿声:“什说法?海商会人在洗玉湖遇刺,咱们还没拍桌子呢,那边倒先要个交待,洗玉盟再霸道,也不能这没脸没皮!”
“这也是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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