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他不过数尺之隔绝色佳人,正是当世第灵巫,有“洗玉飞烟”之称慕容轻烟!
这位女修身世复杂,为人也观之不透,和余慈却也算某种意义上生死交情,突见故人,余慈心中不免番惊喜。
虽说严格意义上讲,他和慕容轻烟已经不是首度“重逢”,甚至说,彼此之间“交流”和“碰撞”有愈演愈烈趋势……
慕容轻烟却不知他心里想法,投过来视线,依稀也有些感慨,但很快就被那浮云变幻般迷离色彩所遮掩,她莞尔笑道:
“修行中人,三四十年岁月也不算什,倒是余师弟在短短数十年间,鹏程万里,飞冲天,才真正可喜可贺!你初见于南霜湖,深不过十余丈,而今再见之洗玉湖,却难测其底,师弟在这三四十年间,或与此相类?”
“嗯?”
余慈给弄得微怔,却听欸乃声,同样是舟、灯、人,划开水波,自芦苇荡中驶出,与骆玉娘并排而立。
操舟那人,同样是位女修,背子束裙,懒懒挽髻,身闲淡打扮,便如在湖上游玩哪家娘子,中途遇友,兴起而至,笑盈盈看过来。
飘在湖上灯火,在她笑容里莫名就是黯淡,便是旁自有独特硬朗气度骆玉娘,似乎都有些失色。
似曾相识绝美容色,让余慈下子愣着,只在耳畔听闻骆玉娘笑道:
可说是不死不休。
如今,她们分明已经把手伸到北地三湖,这给余慈极大压力。
说自私点儿,就算让翟雀儿等大小魔头得逞,也万万不能让那两位如愿。
作为最可能、也最坚定盟友候选,薛平治这边,是无论如何,都要争取拿下。
嗯,反过来看,薛平治大概也是这想?
正如余慈记忆中那样,慕容轻烟美色天成,后天更练就多变气质,仪态万方,只要她愿意,定然能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旁骆玉娘又是着恼,又是奇怪:“这是什道理?还以为天君要脚踏两条船呢?”
来不及细想骆玉娘话中是否另有深意,余慈又是笑:“骆道友说哪里话来?之所以到慕容师姐这边,他乡遇故知是其;这第二,也是客随主便……”
“慢来,什客随主便?”
“难道不是吗?元君请两位同来,其意明确,正是要告知,今晚上除以外,还有
“两边都在,天君选哪个?”
总算余慈心志过关,很快回神,见骆玉娘戏谑之意甚重,心里倒是愈见轻松。
今夜商谈,虽是随着那位故旧美人儿到来,陡然复杂起来,可他还是很喜欢这般赴约遇友情境,让他几日来时刻紧绷心弦略略放松,脑子也变得更加灵活。
余慈哈哈笑,已有定计,径直落在骆玉娘……旁边那条船上。
随即,他抱拳施礼,慨然道:“止心观外别,四十载流年偷换,故人依旧当年颜色,实乃不胜之喜……慕容师姐,别来无恙?”
但愿吧……
余慈光明正大而来,里面自然也是早早得到消息。他人还在湖面上,前方就是孤舟灯火,破开芦苇荡,悠然而来,船尾控舟正是骆玉娘。
显而易见,这还是“仙引灯”路数,以体现主家对客人重视。
余慈收拾心情,正待飞下与她相见,意外却听骆玉娘笑道:
“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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