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正自感慨,旁边薛平治也是“唔”声,发现异常。
“你这是……”
话说半截,薛平治动作要更直接,伸出手来,就那轻触余慈面颊,全不顾大庭广众之下。
余慈:“……”
薛平治抽回手,微微摇头,低声道:“你可真够托大,莫非还在路上?”
至少在外人眼中,就是如此。
二人都是凭栏而坐,本就挨得很近,薛平治再凑身过来,几乎要脸挨着脸,绝不是个“正常”距离。
明知荒唐,却还是有人忍不住去想:
难道说,渊虚天君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传言是真?
其实,薛平治是提及士如真君,不好明言,大约是怕余慈心有芥蒂,为他解释两句:
是在借此修行?”
千宝道人怔,士如真君所言,未免有些交浅言深,可越是这样,越显出这位是个纯人,不似心机深沉之辈。他也是率性之人,随即便笑着比出大拇指:
“真君这份儿眼力,可当真不得!”
士如真君叹道:“早听说千宝道友在法器祭炼上深有造诣,今日确是百闻不如见。祭炼之术,也算是符法重要分支,不明其中法理,不花上几十上百年时间,亲手祭炼出件心血之器,终究不能说是通晓符法真意……或许,只有渊虚天君这样天纵之才,能够例外。”
坦白讲,士如真君说话技巧实在不太高明,说到半截发现自己失言,想挽回来,却是夸不像夸,贬不像贬,旁边薛平治听得都是无奈。
“正是,算来还要有半月左右才能到那星辰附近,在此还要谢过元君天域梭——这回真是大开眼界!”
余慈嘴上说着,不自觉凭栏远眺,观大日行天,有些神游之意。
薛平治秀眉蹙起,她是真没想到,余慈竟然会在这种场合,用出此类手段,而且还栩栩如生,若不是近前接触,还不知要被瞒到何时。
分身哪……
薛平
“士如是当年门客,为人纯厚知节,当初遭逢大难,将众人等遣散,这些年来,也只有他及寥寥数人,还与联系……足堪信任。”
余慈怎会计较,相较于周边那些心中算计千百重洗玉盟高层,这位人情世故上不怎练达仁兄,可以说是相当可亲。
不过,余慈更佩服薛平治交游广阔,以及不动声色间,拉拢班底本事。
像士如真君这等人物,没有宗门依托、相应传承,依旧能以符法成名,修炼到这等境界,也是代人杰。而思及他曾为门客过往,余慈就知道,十有八九,薛平治在里面颇有番作为。
受制于罗刹鬼王这些年,薛平治分明也在暗中蓄力,从无日甘休,大概正是有这种强韧意志,才能挣扎出来,不至于在罗刹鬼王座下沉沦。
不过千宝道人本身就是个嘻嘻哈哈,不拘小节性子,与他聊得颇为投机,气氛倒是颇为热烈,后来干脆坐到处去,倒把余、薛二人撇在边。
薛平治摇摇头,倾过身来,和余慈低语说话。
有过域外星空那番经历,她对余慈已经没不抱什戒心。
其实,她以决绝之心,做天魔妄境那出,若说世上有位真正对她知根知底,肯定就是余慈无疑,“戒心”什,就是有也没意义。
或许正因为如此,便有种特殊亲近……或曰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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