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真能给幽灿留个血脉,对夏夫人稳固权柄也有好处,问题就在于,时间点选在幽灿闭关之时,旦出事儿,谁来给她解释?解释又有谁信?
夏夫人不可能单纯维持现状——世事便是如此,当有方拼命想作乱,另方只想着维持现有局面时候,十有八九,是后者要倒霉。若想胜出,必须以动制动,
“幽灿不是早就闭关吗?”
“据夏夫人讲,她是以巫门秘术,摄来纯粹血脉,施法之时,没发现什异常。”
“但你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幽灿本人?”
“不,沉寒入渊,正是幽氏血脉发挥到极致表征,寻常大巫,都不可能达到,若非幽灿,还能是谁?”
说到这儿,余慈忽然发现,他和薛平治之间,似乎有哪儿没对上茬口。
听薛平治这讲,余慈也回忆刚刚情形,果然是那回事儿。
精擅阴阳之法,果然净碰上这些稀罕事儿。
他心中微松,很快又提起兴趣。
夏夫人应该也不会想到,她当年设下条件,会在这种情形下解开,这倒是给余慈进步解情报机会。
“何年何月?”
旁边千宝道人把头扭到边去,他动作是如此明显,以至于本来只担心薛平治和余慈之间突然僵硬气氛士如真君,都发现此问题。
无奈之下,他也能学千宝道人,把视线别开。
受薛平治这样姿态,余慈也不好继续使脸色,只是静待她个解释。
薛平治却没有即刻说话,而是微蹙眉峰,思忖片刻,才以秘法封绝外界探测,轻声道:
“好让天君知晓,此事并非有意瞒下,实是与夏夫人早年商定,订下誓约,连相关记忆都给锁死,若非天君点破,封印自然打开,自己尚蒙在鼓里。不然,天魔妄境之时,有什能瞒过天君去?”
“等等!元君,你所说血脉是指……”
两人对视,薛平治恍然:“怪没说清楚,夏夫人受孕,非是寻常男女之道,而是以巫道秘法,先期从对象身上提纯血脉,再使二者血脉和合,据说此法可能最大限度祛除‘杂质’,不使旁系血脉干扰。”
余慈越听越奇,巫门对血脉重视,由此可见斑。
可是,夏夫人做来何用?
要给幽灿留个直系血脉?还是别有所图?
“正是收下那记名弟子后不久,约是二十八年左右。至于另人是哪个……当时她还未曾有孕。”
余慈心中喜:“对方是谁?”
“据夏夫人讲,就是幽灿。”
“呃……”
若只是夏夫人面之辞,自然不能采信,况且,全天下人都知道:
这话还有点儿谱,但余慈仍不能尽信。
怀璞抱玉之事,关系何其重大,夏夫人能将此事告知薛平治,两人间关系又是何等密切?
“事情并不像天君所想那样……”
薛平治也有些无奈,她在考虑怎解释,同时也在梳理刚刚解封记忆:“之前也奇怪,为何信任夏夫人,如今思来,或有部分,是潜意识里记忆作怪。
“此事是当年夏夫人主动找上门来,借‘两仪圈’,施行‘怀璞抱玉’之法,也许相当好处,要求则只是要封存相关记忆而已,则旦受到明确信息刺激,便会自动解开……如此条件,哪有拒绝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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