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玄德,治人而犯私,尚有可为;不失玄德,无心而为,才更可怕!”
赵相山意念中,颇有苦涩情绪,这使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个正常人:
“好不容易攒下可以强渡胎迷灵性,自然要做个无所约束生灵。然而‘无所拘束’说来容易,做来谈何容易?
“像是参罗利那,难道它不想转生到寻常原生星辰上?他辖下星域,合适地方,也有个三五处,但它还是要转生到真界,和巫神禁锢对抗,吃力不讨好不说,某种意义上,就是从个坑里,跳到另个坑里。但不在这坑里打个滚儿,也难以摆脱魔主烙印……
“降天君,也是此意。”
“哦?”
余慈眼中光芒微寒,赵相山意念却又转:
“暂时来说,天君手中魔虫已经足够。这是无量与参罗利那联手所创,模仿噬原虫法理,合以种魔之术,造出‘星芒虫’,看似活物,实是意念延伸化形,既有此虫,必然与无量脱不干系,天君大可从这虫子身上下手……”
“怎做?”
“星芒虫虽好,但为保密起见,与主体联系不可能时时存在,需要先储备,有法可以抽取虫子保存信息,包括何时与主体联系,顺藤摸瓜,必有所得。”
分割灵性,各有去向,百世轮回。要到最后,核心真灵入世,收集运化,才算成功。然而中间出岔子,转到半截,接应人反水……”
“谁?”
“虚空无量。”
“……”
余慈陡然间就不说话,任由赵相山意念传递过来从未听闻诸多秘辛:
他倒也坦白。
随着余慈对真界根本理解加深,对赵相山所言,也有所领会。不过,就程度而言,倒是没那强烈感觉。
“何至于此?”
“当然至于,巫神自辟天地之时,难道是要为万世开太平?”
赵相
这倒合余慈之前想法,但他仍是奇怪:“你这做法,是何缘故?”
“若天君早拿出移转灵枢,掌生控死能耐,也早降,何必再多受这两月活罪?”
赵相山态度倒也坦白:“参罗刹那好好域外霸主不做,转世作甚?还不是要找份无所拘束前景?如若不然,待最上头那位整合已毕,什天魔、外道,都要重新淘换,不,现在应该己经开始……”
“最上头那位”,自然是指元始魔主。
余慈听得失笑:“胡扯,当年那位玄德未失,怎可能去和你们纠缠?”
“双方联手始于十二劫之前,当时东海那位进入真界,举成就巫神之后,第五位神主,世道变易。参罗利那和那位魔主胁侍不知怎,有联手之念,便在中间充当联络人。
“当年剑仙西征之时,若无参罗利那暗中帮忙,无量就算能勾动两家火并,又如何能将事态激化到那种程度?又如何在事后魔染原道,使其殒身于天劫之下,借此再有突破?
“哪想到得手后没多久,那位就反水,切断联系不说,参罗利那已经转生部分灵性,也给剿灭大半,也被魔门满天下地追杀,最后换沈梦得身份,才稳定下来……”
余慈听到这里,突然发言打断:“具体怎样,你给仔细道来。”
赵相山却道:“事情千头万绪,如今虚弱之极,难以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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