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
最核心
问题：
“巫神何在？”
赵相山回答得好生果断：“洗玉湖底。”
如此态度，让余慈怔下，才道：“竟不在飞魂城地界吗？”
“中古时代，巫门兴盛，千宗百派，飞魂城还算不上第
流，只算是偏居域。至于洗玉湖，则是巫门祭神之所，巫神在此才算合理。只是后来剑修当道、洗玉盟崛起，又有剑巫大战，清剿巫门势力，洗玉湖矿产逐渐得以开发，成各宗公有之地。”
赵相山情绪渐渐平复，意念更虚弱，但思路明晰深刻，针见血：
“所有针对真界做法，都不免要沿袭当年巫神老路，也就必然要在巫神身上下工夫。这是捷径，也是必经之途，没有人能由外向内改变真界，除非花费像巫神那样难以计数时间。成，则事半功倍；不成，甚至难得其门而入。”
“必须要通过巫神？”
这刻，余慈想到翟雀儿和苏双鹤“收集剑修”古怪举动；也想到罗刹鬼王、大黑天佛母菩萨在飞魂城做“功课”；当然，也包括夏夫人手段。
灵光串起来！
山情绪翻涌之下，倒是说更多：
“巫神当年，也只是为自家修行，感悟法则而已。或者说，他也担心尾大不掉，故而开天辟地之后，以血脉传承为法，所有在巫神之后修士，都受到制约。然而终究有日，被曲无劫斩破。
“可惜，曲无劫虽斩得破血脉牵累，却斩不破天地桎梏。你们终究是在这片天地之下长成，有着不可卸除法则烙印，自然要承担这界因果，得不到真正逍遥。
“这点，便是地仙人物，也要羡慕域外那些自然星辰上生灵，不管他们有多
柔弱。世人为何曰‘地仙’，便是警示这方天地制约，脱不开去，便是个缚地灵，说不定什时候便要遭因果报应！”
余慈听得心神触动，但此时此刻，不宜多想，也不宜跑题，只沉吟道：
原来如此。
余慈又长番见识，但他还有些不明白：“湖底话，你是说深层水域？传说中，那是另方虚空世界……”
“确切地讲，是巫神牵引来另方世界，本是作为搭建真界材料之，免凭空造物损耗，而在其遭遇重创之后，那边就成为天然屏障。
“在巫门
暂时还没有感悟受束缚余慈，不理解百舸争流深层情绪，但这不妨碍他领悟事情症结所在。
正如赵相山所说，不管是哪方，必须要通过巫神！
所以，罗刹鬼王也好，魔门也罢，但凡是想要在真界天地法则体系上动脑筋，都会把重心移到这上面来。
以夏夫人为代表巫门修士，自然也不会任人宰割。
几方角力，局面复杂，可知道他们图谋，余慈就有最基本思路。
“所以……参罗利那为从坑里再跳出来，定会想办法对真界环境做出改变，那，他计划？”
“刚刚已经说过，将灵性裂分，逐投送到真界，转生洗炼，待到时机成熟，主灵转世，再逐收回。”
“这不是计划全部，
要是他对真界计划！你说时机成熟，时机怎才算成熟？”
其实不用赵相山回应，余慈也能猜到：
所谓成熟，自然就是真界生变，不再是坑杀地仙、神主“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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