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本来是想近距离再打探番,可感觉到库中形势微妙,倒不敢轻易进去,甚至也不敢放出感应,只是竖起耳朵,看能不能再听出个究竟。
胜慧行者似乎知他心意,主动问起:
“施主高姓大名?”
“姓余。”
“仙乡何处?”
他确是紧张,空有庵名头,不是那容易接下。
别看他在迟瑞面前说得大气,其实他很清楚,胜慧行者近十几年来,多数时间都与八景宫走得很近。
空有庵离这儿十多亿里,可八景宫个“下天梯”,可花不多长时间。
若真招惹,别不说,宗门内部就能扒他皮!
胜慧行者与人说话,从没有遮掩意思。而很快,仓库里也传出另个清朗声音:
他在“真人”两字上用把力,果然把杨名给震住。
再怎不通人情世故,明知是长生真人,还要撞上去找死,那是蠢货或疯子才做事儿,杨名当然不认为自己是那种货色。
陈恩才不管迟瑞和杨名是什心思,他只觉得,迟瑞这挡箭牌用着很顺手,便边按着迟瑞,不让他动弹,边笑道:
“刚搬来不久,和迟老弟起,探视街坊,解下情况。”
陈恩倒是长居久住、当仁不让架势,让都知道此间背景迟瑞和杨名都是莫名尴尬。还好陈恩紧接着又问:
束着音波:
“空有庵又怎?隔着十亿里路呢,就是过江强龙,你们还用怕他?是他要忌惮你们才对。”
迟瑞心里暗忖,你们也是过江龙,怎就没这份儿自觉?
他面粗心细,如今从陈恩嘴里得新情报,从他这个层次上,已经足够,如何乐意再去招惹?不免要找理由退却。
可是陈恩哪能容他占便宜?扯着他进来,就是要做挡箭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走。
“行者是在探究因果吗?”
余姓修士语调轻松自然:“说起来有事不明,东西虽为界,实则两分,西方因果业报法门,用在东方,之于根本,法理何在?”
突兀问题,骤然间将两人谈话,引到不可索解玄虚之境中去。
陈恩听得眉头连跳,就是胜慧行者,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多问句:
“施主之意
“那定是与行者有缘。”
“缘起处,因果存焉,是与施主存份因果。”
听胜慧行者如此说法,杨名和迟瑞都是迷迷糊糊,陈恩也是半懂不懂,可他却能听出来,胜慧行者态度,分明与说话男子平起平坐。
昨天主动联系时候,就觉得他们绝非常人,现在看来,胜慧行者分明也是样想法。
他该觉得庆幸吗?
“里面有客人?”
“是……”
杨名才开个头,仓库中忽地传出声音:
“这位施主,看起来好生面熟。”
陈恩心神激,随即明白,问不是他,好险身体反应是给控制住,没在迟瑞等人面前出丑。
当下笑吟吟地伸手,凭着长生真人修为境界,抓小鸡似将迟瑞按住:
“你打招呼,主人都要迎出来,哪有转身离开道理?”
说话间,杨名还真转出来,见到迟瑞,招呼声,但却不认识陈恩,脸色便有些不对。
迟瑞知道他性情,也不想看他找死,咳声:
“这位是金幢教祖堂护法陈恩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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