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发端于幽灿,但他并没有亲自执行,只是给夏夫人心底种颗“种子”,再突然失踪,等于是伐去夏夫人根本依靠。
夏夫人必须千方百计地去弥补,找谁弥补?
她这种靠体系力量撑起来强人,便是有千般智慧,万种心计,也是无根之木,要想“生根”,不至于权柄旁落,在飞魂城这种环境下,没选择,只能在自家血脉上打主意。
夏夫人自以为有时间,秘密培养巫胎,待时机成熟,母凭子贵,真正稳固权柄,至于是否还要夺取苏、唐等大巫血脉,与她已无必要干系,甚至还能以此为筹码,调动保守、激进两端力量,谋得现实利益。
若能成功,当真进亦
“……天君以为如何?”
“是个好理由。”
夏夫人回答,不可能全部是实话,但脉络上是足够清楚。
这段时间,余慈也在夏夫人相关情报上用功夫,结合黄泉夫人、赵相山、幽蕊等各方信息,深知此女,固然是难得英杰,但出身千山教,便是再有奇志,主掌飞魂城,合纵连横,在洗玉盟高层呼风唤雨,已经是她上限。
其实她做得很好,纵然是外人,却深通权谋,杀伐果断,在飞魂城威势权柄时无两。但像罗刹鬼王、造化剑仙这样,变革界大气魄,还差太多,也没有那个必要。
“刚刚观万里方圆,元气走向,固然洞天、秘府连结,气象万千,却不像是有幽城主那般大能坐镇。他这些年,不在这里闭关吗?事态激变至此,城主是否也该出来,力挽狂澜?”
世人都道幽灿渡四九重劫,说他成就地仙者有之,说他重伤垂死者有之,说他灰飞烟灭者亦有之。可不管是什状态,只要他在,他活着,旁不说,在此巫门生死存亡之际,也该出来。
相应,无论生死,夏夫人必然知道他行踪。
面对这质询,夏夫人笑容缥缈,或也有迷茫,但回答得斩钉截铁:
“实不知。”
然血脉只得两条,若早做准备,却也合用!”
最后几句,夏夫人声若游丝,分明是用特殊传音之法,隔绝内外。
她声音再低,意思还是清楚。
余慈盯着她看,若真如她所说——岂不是湖祭之日,就是转生之时?
这是什道理?
“巫胎”这种赌上前途命运,只为求个绝大造化计划,不像是她风格。
从人心上讲不通!
那,还能是谁影响她?
幽灿占极大嫌疑。
这样确实更合理——从这条思路推开,或可认为,夏夫人行事,受到某种诱导。
“哦?”
“只知道,幽灿他已经渡劫成功,成就地仙尊位。自从留下血脉,以备成就巫胎之后,便说是闭关,然而后面查验时,已经不知所踪。”
“血脉是他专门留下?”
“既成地仙,自然要留下最精粹种子。然而此等血脉,必遭天嫉,若非如此,也无须平治元君秘法导引……她应该对你说起过。”
“这样,巫胎之事,是他主意?”
余慈当然要问清楚,可在开口相询之前,心头动,奇峰突起:
“幽灿何在?”
夏夫人微怔,却不是那种被识破秘密慌乱,而是被打乱既定次序本能调整。
她是没想到,余慈竟如此配合?
余慈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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