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双鹤身边多年,被逼着模仿夏夫人“风范气度”,不论在什情况下,都要保持着淡定姿态,习惯这样生活,她也算给历练出来。
之前面对余慈,她虽是谦卑顺从,其实心里是放松,因为她终于不用再强自装出别人模样,可以在自己新主人面前,展现出最自然姿态。
可如今,不祥预感,立刻
这话对是心内虚空中赵相山,后者嗯声。
“清灵梦散”这种近于迷药香料,对人身无损,却有干扰最近段时间记忆功效。据白衣讲,那晚上,就是用这种手段,使雪枝失去部分在船上记忆。
为确保无误,更早之前,余慈也探测雪枝形神交界地,不像有被篡改痕迹。
这样话,大致可以认定,夏夫人交待事情,确实属实。
余慈在思考,雪枝没有得到他明确态度,又不敢直视他,只能跪在地上,头面似抬非抬,好生别扭,却动也不敢动下,静待对她命运宣判。
雪枝略抬头,有点儿惶惑,更多还是顺从,也不知是怎理解,竟是膝行而上,渐趋于余慈脚下。
余慈时哑然,但必须要说,看女子裹在薄裙下,轻软柔媚身段,确实是赏心悦目。
还好,他仍记得正事,不计较雪枝是怎过来,到定距离,便“嗅”到她身上清新芬芳之气。
这具分身,稍展神通,也能临时替代嗅觉作用。
“抬头!”
湖上,余慈把注意力从心内虚空移转出去,看雪枝进门,眼前就是微亮。
这女子,摆脱苏双鹤束缚,衣妆便洗之前刻意雍容,不取华贵,而是薄裙短衫,外着细纱罩衣,层次清晰,色泽明快,清爽宜人,且姿容精致,柔婉清媚,显然是仔细妆扮过。
进来,她便盈盈拜伏于地:
“谢天君救妾身逃出苦海。”
看她柔软身段,与夏夫人近似模样气质,却更为虚弱内在,余慈也不免心生怜惜,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殊不知,早在几十个时辰之前,她命运已经被人强行改变!
这种荒谬之事……
余慈暗叹声,最终还是开口:“你起来,有事对你讲。”
他声音直非常柔和,即使之前也差不多是这样,可对雪枝这种经历丰富,又极懂得察颜观色女子来说,还是很敏锐地发现里面微妙差异。
担不起这份礼数,雪枝有些惶惑,但她还是依言起身,垂眸听余慈说话。
“天君……”
雪枝肯定是误会,素容微晕,却依旧听话,缓缓抬头。
余慈此时,却是极度专注——只要她开口,就足够。
前夜雪枝转移至此后,期间定然沐浴清洁多次,要寻找那晚上痕迹,已经很困难。不过,只要她有呼吸,有代谢变化,究察入微,还是能发现些端倪。
“确实还有清灵梦散残留……白衣说倒是实话。”
从开始,他对这位还真没有特别在意过。
最初,是把她作为炼制七情魔丹鼎炉,后面又抛在边,若不是这回白衣“自作主张”,说不定还留她在庄园里……
话又说回来,那样话,说不定比现在还要好些。
这女人啊,自以为已经逃脱苦海,可世上哪有这轻易事儿?
他沉吟片刻,柔声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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