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妙语气,让烛龙王和诸阳都觉得,罗刹鬼王这根本不是奇怪,而是期待。
便在意念显化后不久,整个水域都是震,处处自生涡旋。
有大小仅如气泡,有却是阔及数里,且是上下左右倒颠,搅得水流毫无规律
罗刹鬼王思路跳跃实在太快,烛龙王完全跟不上趟。只听罗刹鬼王解释道:
“当年在东华虚空,叶岛主虽然举成就剑仙,然而性命交关无妄剑,不知为何毁弃,如今她这柄‘烟水虹霓’,还是当年送她。可是有自知之明,这剑固然可以变化烟水之质,分合自如,但较之无妄剑,还差截。
“若非如此,诸阳,你可就已经死透!”
暗影中传来低哑笑声,诸阳心态似乎比烛龙王还要平静些:
“亏得鬼王还记得。但有说这些话空当,何不再加把力?”
叶缤神色不动,眼帘微垂,应该是抓紧切机会调匀气息。
烛龙王也知道,这个“纯”字,绝不是做“清纯”讲,而是“纯粹”之意。
对位剑仙,尤其是走“纯化”路线剑仙而言,这无疑是最高褒奖。
若在事前,烛龙王也是姑且听之,但如今,他已经没资格反对。
罗刹鬼王倒似是起兴致,继续与他聊天:
咬牙从容恬淡模样。
由内而外,也都是纯粹静澈,没有因为伤势而泛起任何情绪,可那又不是死物般僵硬,而是仿佛泓清泉,映着灵动波光,只有探手触及,才能知其彻骨寒意。
这正是烛龙王最为烦躁之处:
难道到现还看不清叶缤极限在哪儿吗?
他甚至怀疑,以叶缤现在状态,就算把前面那般烈度战局重过遍,最后结果依然会是如此。
“那你可太看得起,可不像你们,心要砍人,眼下操心事儿多,真真是个大忙人呢!”
或许,在众人目光难及位置,那位正扳着指头计算:
“且不说叶岛主这纯化到极致剑意是何其难得,真实之域上,那位羽宫主心性虽要逊色些,失之于柔,却是洞彻天理法度,且心中若有所本,便如藤绕树,刚柔并济,更难应付。这两项就很麻烦,此外……”
语气有个微妙转化,她突兀地笑起来:
“哦?那个总卡人喉咙小神棍,又搞什奇思妙想?”
“叶缤这个人很奇特,不论怎去染她、污她,最后她总能在不知不觉间澄净下来,不受丝毫影响。当人之修行至于此处,与尔等就是天地之判。为宝玉,为瓦砾,如此而已。”
这话烛龙王就不爱听,他咬牙冷笑:“玉石俱焚之类,某还不屑为之。当此大势之下,真砸她个粉身碎骨,鬼王你也不要心疼。”
罗刹鬼王虽是形影不见,却让人感觉到她应该是笑眯眯:
“烛龙王有这般豪气,自然是好。只是可惜无妄剑……”
“呃?”
这等韧性、这等定力、这等城府,直让那“清泉”内寒意,慢慢渗到他心里来。
罗刹鬼王意念悠然而至:“烛龙王。”
“呃,鬼王有何吩咐?”
“你要记着,这就是‘单人只剑半山岛,砥砺东海浪滔滔’叶岛主,以所见,此界女修,唯她人能当个‘纯’字。”
罗刹鬼王意念没有遮掩,众人皆可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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