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尊说到这里表情忽然变得异常痛苦,也许是那夜偷袭过程太过残忍吧。
原来当天晚上吴尊带着手下数十弟兄早早埋伏在小路两旁,这地界四面环山,山势陡峭,只有这中间条路,倘若鬼子物资队果然从此处通过话便定会中埋伏。当天晚上依旧大雾弥漫,人趴在草窝之中会儿身上便被水汽打湿,等几个时辰却始终未见个人影。
吴尊开始怀疑这消息可靠性,不过那传信之人颇有些威望,于是便耐着性子命手下人与自己起继续等待。话说这时间刻刻地过去,夏天又是夜短天长,眼见东边已经隐约变红,人困马乏之时他们耳边传来阵脚步声。
脚步声起所有人立刻来精神,都圆瞪着眼睛盯着眼前小路
半个时辰有余,矮胖掌柜才满头大汗地从里面走出来。站在外面吴尊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见矮胖掌柜出来便急切地询问道:“潘爷找你有什事?”
还未等那矮胖掌柜回答,潘俊便推开门走出来。吴尊见潘俊出来,立刻毕恭毕敬地作揖道:“潘爷……”
“吴当家,你随进来!”潘俊说着转身走进去。
吴尊笑眯眯地跟在潘俊身后走进去,潘俊让吴尊坐在椅子上,伸出右手,将手指轻轻地按在吴尊脉上,时不时地轻轻按动他脉搏,吴尊直提心吊胆,他自从中毒之后,数年找无数所谓名医,最后却都束手无策,这唯希望便寄托在这位京城名医身上。这几年他整日忖度着能到北平去次,寻这名医为自己祛毒,只是来他担心这所谓京城名医未必可信,不去还能心存幻想,如果去也是束手无策,那连最后希望也破灭。二来便是因为这毒不发作和正常人无异,旦发作便像是变个人般,身体和关节像是有无数虫在啃食般难受。
潘俊给他把脉时候直微闭着眼睛,吴尊那双眼睛却直注视着潘俊表情,可是他发现根本不可能从他脸上读到任何信息。过有炷香工夫潘俊才睁开眼睛。
“潘爷……”吴尊见潘俊睁开眼睛连忙问道,“这毒是……”他本想说这毒是否还有救,但是却始终不敢说出这个“否”字。
潘俊站起身走到窗口,窗外依旧是那些荷枪实弹日本兵,他沉吟片刻。这片刻可算是折磨死吴尊,他焦急地站在潘俊身后却又不敢继续询问,唯恐潘俊话会让他仅存希望下子破灭。
“吴当家,你能不能讲讲你中毒经历?”潘俊忽然开口说道。
吴尊心想这潘爷也真是与之前那些“名医”大不相同,把脉之后不说自己是否有救,却询问起中毒经历来。
“这件事说来话长。”吴尊叹口气说道,“这事发生在三年前,当时听说日本人有批物资要从此处经过。说来自从日本人来之后,他妈过往客商少大半,们平日里也经常偷袭这些日本人物资队,也算是为抗日做点儿贡献。不过说来也奇怪,般日本人物资都从大路通过,们经常要翻山到公路上伏击。这次得到消息却是日本人个小队要从这边小路经过,既然肉已经到嘴边就没有不吃道理。于是便和兄弟们开始准备偷袭日本人那个物资小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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