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年兄,世之英雄也!”潘俊皱着眉头想,何谓英雄?英雄不论出身、地位、往昔所为,只在民族危亡之际,危唯生死之秋,是否肯上前迈步,迈出此步者便是英雄,退缩者必定被世人所弃。
“哎,天妒英才啊!”薛贵不禁长叹道。
“是啊!”潘俊每每想起庚年便觉得心酸,两个人沉默片刻,潘俊抬头看天色渐晚站起身道,“薛先生,时候不早,也该告辞,恐怕这几日略微打点下行李便要起程!”
“哦?”薛贵皱着眉头顿会儿道,“敢问潘爷是不是要从此处前往新疆?”
潘俊亦不避讳,微微点头。
,那脚步声音似乎正是向这个方向而来。
庚年和管修二人警觉地屏住呼吸,过片刻,庚年忽然快步走进屋子,从里面取出封信说道:“估计是日本人已经发现行踪,这封信你在死后交给潘爷。”说罢庚年将那封信塞给管修,管修木讷地接过信。
接着庚年上下打量下管修说道:“杀!”
“什?”管修诧异地望着庚年,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已经将整个宅院包围起来。
“哎呀,管修兄,你还等什?”说着庚年将管修别再腰间配枪抽出来上膛,之后递给管修道:“快点儿动手,否则被日本人发现你在起话恐怕就要前功尽弃!”
“此处去往新疆虽然已经脱离日本人势力范围,但这路上却也并不太平。时有山贼,劫匪出没。”薛贵有些担忧地说道。
“是啊!”潘俊本想在兰州城中稍事休息,然后做好准备便起程前往新疆,谁知中间却又出现这许多事端,打乱他
管修伸出手接过枪,将手指按在扳机上却无论如何也按不下去。
“快点儿动手!”庚年字句地说道,他话音刚落院门便被几个日本人踹开,而与此同时管修手指微微颤,随着声枪响,滴滚烫血喷溅在管修脸上,而眼前庚年重重地摔在地上,双眼微闭,嘴角微微上敛带着淡淡笑意,那笑像是欣慰,又像是对日本人嘲弄。
黑色相框上庚年留着平头,戴着副眼镜,嘴角微微上敛露出丝笑意,看上去干练精明,但那微笑却凝固在照片上。在这薛家宅门三进院个房间中薛贵布置个灵堂,四周黑幔缭绕,潘俊左腕上戴着黑纱在庚年遗像前深深鞠躬。
此刻潘俊心中如翻江倒海般,从小他便学习《道德经》,深通中庸之道,凡事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国共之争如此,日本人入侵如此。潘俊也经常在考量着这祖先遗学是否正确,然而越是聪明人越是容易让自己走入歧途而不可自拔。庚年死对于潘俊震动极大,他心里天平渐渐开始倾斜。
潘俊和薛贵二人祭拜庚年之后缓缓走入正厅,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仆人倒上两杯茶之后便退下去,薛贵喝口茶惋惜道:“庚年与虽然只有面之缘,但这面之缘却让对他印象极深。此后数年和他常有书信往来,这数年中他告诉两件事,第件事是沿着古丝绸之路开辟新疆商道,这件事让垂死薛家生意再度兴隆;第二件事便是介绍潘爷您,让小女得以解除病患之苦。因此庚年于恩同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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