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瞄准射击。伤兵炸成
碎片，到处都是零件和继电器。现在，已经有更多戴维离开碉堡，来到地面上。他接连不断地开枪，
边慢慢往后退，边弓着腰瞄准。
克劳斯从山丘上往下扫射。利爪们正往山丘上聚拢。亨德里克斯撤到丘顶，屈膝往前跑。塔索离开克劳斯，往山丘右侧包抄过去，下坡顶。
个戴维滑到他跟前，那张小脸苍白无神，棕色
头发挡在眼前。突然，它猛地弯腰，张开双臂。手中泰迪熊蹦到地上，朝他跳过来。亨德里克斯拼命开枪。泰迪熊和戴维都被打成碎片。他咧咧嘴，眨眨眼睛。恍若置身梦境。
“快上来！”塔索喊道。亨德里克斯向她靠过去。她躲在建筑废墟中水泥柱后面，用克劳斯给她手枪不停地朝他身后开枪。
“多谢。”他终于来到她身边，气喘吁吁。她把将他拉到水泥柱后面，伸手去摸腰带。
“
是亨德里克斯。在地面上，碉堡入口处。需要你们上来个人。”
“你下来。”
“为什
要下来？在命令你！”
对方又不做声。亨德里克斯放下通讯机，小心地看看四周。入口就在前面，几乎伸手就能摸到。他收起天线，把通讯机插回腰间。他小心翼翼地两手握着枪，步步地往前走。如果他们能看见他，应该就知道他准备下去。他闭上眼睛。
终于，他踏上通往地下第级台阶。
那儿。“下面切都好吗？没有什异常吗？”
“切正常。”
“你能上来吗？想见见你。”亨德里克斯深吸口气，“上来找，有话要跟你说。”
“你下来。”
“在命令你。”
“闭上眼睛！”她从腰带上取下个球状物，迅速旋开火帽，锁定到位，“闭上眼睛，趴下。”
她把炸弹扔出去。炸弹在空中画条标准抛物线，往前打几个滚，弹进碉堡口。两个伤兵摇摇晃
这时，两个戴维朝他走过来。它们脸模样，毫无表情。他立刻把它们打成碎片。紧接着，更多戴维声不吭地冲上来。都是个模子里造出来。
亨德里克斯转身往回跑。
塔索和克劳斯从坡顶往下开火。小型利爪们已经向他俩冲过去，闪亮金属球疯狂地穿梭在尘土中。亨德里克斯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他跪到地上，把枪顶在脸颊上，瞄准碉堡入口。戴维们从里面成群结队地走出来，每个戴维手里都抱着泰迪熊，瘦骨嶙峋腿迈上台阶时上下抽动。亨德里克斯朝它们身体开枪。它们炸开花，齿轮和弹簧漫天飞舞。
突然，个巨大而笨拙身影出现在碉堡口，身材壮硕，步履蹒跚。亨德里克斯怔住。是个战士。只剩下条腿，拄着根拐杖。
“少校！”塔索声音传过来。接着是密集火光。那个巨大身形继续往前移动，戴维们聚在它四周。亨德里克斯这才回过神来。这就是第代。伤兵。
对方沉默。
“你来不来？”亨德里克斯仔细听着。没有回应。“命令你上来。”
“你下来。”
亨德里克斯绷紧下巴。“让和莱昂内说话。”
安静很长时间。又只剩下静电声。然后响起个尖锐、细长声音。和刚才那个样。“是莱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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