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推开门，看见内森·道格拉斯不耐烦地抬起头。“道格拉斯先生——”埃德开口说道，小心翼翼地走
进去，然后停住脚步。
道格拉斯也和以前不
样。完全变个人。他
办公室全变：地毯，窗帘。桌子变成橡木，而不是以前红木。就连道格拉斯本人……
道格拉斯变年轻，瘦些。他头发变成棕色，皮肤也没有以前那
红。整张脸都光滑些，皱纹不见，下巴轮廓也不同。还有他眼睛，不再是以前黑色，而是变成绿色。他完全变个人。虽然还是道格拉斯，却是个不样道
还有玛丽，正站在窗边锉指甲。她变高，身材圆润不少。她手提包，躺在她前面办公桌上——个红色编织袋。
“你直……都用这个包？”埃德大声问道。
玛丽抬起头来，“什？”
“那个包。你直都在用？”
玛丽笑起来，害羞地理理裹在大腿上短裙。她大腿苗条匀称，长长睫毛俏皮地眨眨。“弗莱彻先生，你这是什意思啊？”
埃德在里间办公室门口停下来，僵在那儿。里间办公室——发生变化。
他颈上汗毛竖起来，凉意浸透他脊梁骨，也渗进他气管。这间办公室和以前不样。他慢慢地环顾四周，桌子、椅子、装潢、文件柜、照片，件件映入眼帘。
变。都是些细微变化，很难察觉。埃德闭上双眼，然后又缓缓睁开。他警觉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在加速。办公室里发生变化。这点毋庸置疑。
“怎，埃德？”汤姆问。同事们都停下手里活儿，好奇地看着他。
埃德没有回答，自顾自地慢慢往里走。谁动过这间办公室。他看得出来。东西都被改变过，而且摆放位置也不样。都是些不起眼变化，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同。但他就是知道。
埃德扭过头去。他就知道。尽管她还不明白。她被调整过：她包、衣服、身材，所有切。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感到头晕眼花。他们都被调整过。所有人都不样。他们都被人重新雕琢过，修整过。都是些细微地方，但就是不样。
垃圾篓也不样，变小。百叶窗也变成纯白色，而不是以前象牙白。墙纸图案也不同。就连灯……
无数个细节都发生变化。
埃德走进里间办公室。他抬起手，敲敲道格拉斯门。
“进来。”
乔·肯特不安地看着他，问：“搞什啊，埃德？你看上去像只惊弓之鸟。有什——”
埃德看看乔。他也不样，也有变化。什地方不样呢？
乔脸看上去更饱满，还有，他竟然穿着件蓝条纹衬衫。他是从来不穿任何蓝条纹衣服。埃德又看看乔桌子，桌上摆着些文件和办公用品。但是这张桌子位置——相比以前靠右很多，而且桌子变大不少。这不是以前那张桌子。
还有墙上照片，也和以前不样。完全就是另张照片。还有摆在文件柜上东西——少几样，也添些新东西。
他回过头去。透过办公室大门，他看见埃文斯小姐头发不样，变个发型。而且轻盈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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