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顾客说着，往装载台走去。如果
死
，赫伯特对自己说，就让
后代们每过
百年来看次。那样就能知道人类命运。但是那也意味着他后代们得为此支付巨额“赡养费”，他们迟早会把他遗体从冷冻膜里弄出来。哦，老天保佑，他们不会把给埋吧！
“土葬真是野蛮人行为，”赫伯特不禁说出声，“完全是史前文明留下糟粕。”
“是，先生。”他秘书彼斯曼小姐坐在打字机旁，赞同地说道。亡灵馆里有几名顾客正在和他们中阴身家人说话，都是副全神贯注样子。冰棺之间隔着定距离，沿过道依次排开。整个场景十分肃穆。他们都是忠义之人，带着敬意而来。他们带来新消息，告诉躺在这里人世界正在发生什
事情。在中阴身人脑部被激活短暂时间里，他们来为这些阴郁人们打气。不过，他们都得付钱给赫伯特·肖恩海特·冯·福格尔桑。经营亡灵馆利润丰厚。
“爸爸看起来有些虚弱。”个年轻人说道。他话引起赫伯特注意。“能不能麻烦你检查检查？非常感谢。”
“当然可以。”赫伯特说着，陪这位顾客沿过道来到他爸爸身边。报告显示，他中阴身只剩下几天时间。难怪大脑活动如此微弱。但赫伯特还是调高增益，里面传出声音随之扩大三倍。他生命就快走到尽头，赫伯特心想。很显然，这个儿子并不希望看到报告，也不在乎他父亲最终要离开这个世界。所以赫伯特什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开，留下父子俩交谈。何必要告诉他这个坏消息呢？
所未有。
他打电话地方正是冷藏中阴身人仓库。个看上去像牧师人焦急地坐在桌旁等待着，手里拿着张探望证存根。显然是来看望某个亲戚。再过几天就是复活节。每年这天，中阴身人可以供人们公开瞻仰。马上他们就有忙。
“您好，先生。”赫伯特露出殷勤笑容，“由亲自接待您。”
“她是个老太太。”顾客说，“大概八十岁，个子很小，瘦得皮包骨头。不光想和她说说话，还想接她出去会儿。”他解释说，“她是祖母。”
“请稍等。”赫伯特走进仓库，搜寻编号3054039—B。
这时，辆卡车出现在装载台旁，跳下来两个男子，都穿着熟悉浅蓝色制服。赫伯特想起来，应该是阿特拉斯星际货运仓储公司人。他们负责把中阴身人运过来，或者把生命征兆完全消失人从这里运走。他大踏步迎上去，说：“先生们好。”
他走到要找冰棺旁，仔细核查附在上面报告。她中阴身只剩十五天。他让个便携式扩音器自动探进玻璃棺里，调试到大脑活动频率。
丝微弱声音传出来，“……然后蒂丽扭伤脚踝，们本以为永远治不好。她当时傻傻，以为马上就能正常走路呢……”
他满意地收起扩音器，找来个工作人员，让他把3054039—B号冰棺搬到装载台，好让顾客移进直升机或车子里。
“你们检查过？”顾客边付钱，边问。
“亲自检查，”赫伯特答道，“切正常。”他冲顾客笑笑，说：“复活节快乐，福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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