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里斯赶紧抓起电话,拨给苏联。
“说话啊,约翰尼!”那声音可怜地哀求道,“拜托,孩子。还有好多想法,还有好多事没做。会议已经召开吗?困在这儿没有时间概念,看不见也听不见。等你变成这个样子,你就知道……”声音再次消失。
这正是威科夫所谓“现象”,安格里斯意识到。
而且也能理解。
二
已经在拼命地尝试,两手马不停蹄地挥舞着,赌上他多年来专业经验。但是仍然毫不见效。路易斯·塞拉皮斯仍然声不吭。
完。赫伯恐惧地意识到。也不明白,究竟哪里出错?这重要客户,捅这大娄子。他继续白费力气地折腾着,看都不看贝尔富特眼,因为他不敢看。
在月球背面肯尼迪环形坑里,总工程师欧文·安格里斯用无线电天文望远镜捕捉到个从太阳系光周以外传来信号。信号来源自比邻星方向。般情况下,从那个区域发出信号并不会引起联合国太空通信署注意。但是欧文·安格里斯却意识到,这次非比寻常。
信号经过无线电天文望远镜巨型天线放大,传出个微弱却清晰人类声音。
“……差点就失算,”那声音宣称,“如果对他们解没错,相信没错,那个约翰尼旦离开视线,就会本性毕露。但至少他不像圣西尔那样是个骗子。当时开除圣西尔是正确。如果都按计划进行下去……”说着声音突然消失。
晚间新闻时,播音员唠唠叨叨地报告说月球上架无线电天文望远镜有个发现,但克劳德·圣西尔却没怎在意。他正忙着为来宾们调制马提尼酒呢。
“是啊。”他对格特鲁德·哈维说,“讽刺是,是亲自操刀为他起草遗嘱,其中包括:旦他去世,就自动开除,把职责通通撤销。告诉你们路易斯为什要这做,因为他不相信,以为立个遗嘱就能保护自己,免得——”他停顿会儿,将几滴干酒配到杜松子酒里,“免得早早死。”他露齿笑,格特鲁德婀娜多姿地坐到她丈夫旁边,回应着笑笑。
“对他来说其实是种解脱。”菲尔·哈维开口道。
“见鬼,”圣西尔
有什东西在那儿?安格里斯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五十二分之光年距离之外。”他自言自语道,用笔在他重绘太空地图上作个简单标记,“没什啊,那里应该只有真空尘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信号意味着什。它是从附近某个发射器反射到月球来吗?换句话说,仅仅是个回声?
还是说,是他计算出错?
肯定有哪里出问题。个人类正通过太阳系外面某个发射器,不紧不慢地思考着。他仿佛处于种半休眠状态,仿佛在自言自语……太不可思议。
还是赶紧向苏联科学院威科夫报告此事吧,他对自己说。威科夫是他现任上司,下个月就要轮到麻省理工贾米森。也许是从艘长途飞船上……
这时,那声音突然又变清晰。“……加姆真是个傻子,真不该选他。现在知道这些也没用。喂?”思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声音也更加清晰,“活过来吗?老天爷,是时候。喂!约翰尼!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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