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做可视扫描，”他对电脑说，“然后告诉在哪儿能找到控制思想和行动
程序中枢。”他等待着。屏幕上出现
只含有多重镜头大眼睛，仔细盯着他看。就在那个居室里，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展示给电脑。
电脑说：“请打开胸腔板。对胸骨施压，然后松开。”
他按指示把胸腔板卸下来，晕乎乎地把那个东西放在地上。
“能识别控制元件，”电脑说，“但看不出来——”它停会儿，屏幕上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在你心脏上方，看见卷打孔磁带。你看见吗？”普尔低头仔细瞧。他也看见。“要待机。”电脑说，“等查阅数据库之后，再跟你联系。再见。”屏幕暗掉。
要把那些磁带扯出来，普尔对自己说。那卷磁带极其微小，不超过两针尖宽，放带轴和收带轴之间还
备回家。这天可真漫长。
他回到自己居室，给自己倒杯杰克·丹尼尔紫方威士忌，六十年陈酿。他边坐在那儿小酌，边出神地望向窗外——他唯窗户，看着对街大楼。应该回办公室去吗？他问自己。如果回去，为什
呢？如果不回去，又是为什呢？总得选个吧。他心想，老天，知道真相以后真是崩溃。就是个怪物，他突然意识到。个努力模仿活人、自己却没有生命东西。然而，他曾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活着。只不过他现在感觉不样。他对自己，对周围所有人——尤其是唐斯曼和莎拉，对三星公司每个人，看法都不样。
应该z.sha，他心想。但是内置程序也许会阻止这样做。买主可不愿白白浪费这多钱。再说，他其实也不想这样做。
设计好程序。他想，在体内，定有个放置矩阵地方，还有个帘栅级，专门用来过滤那些不应该有想法，不应该有行为。这些东西强行改变。没有自由。从来都没有，只是现在知道这点而已。区别就在这儿。
他把窗户调成不透明，啪地打开头顶灯，开始慢慢地、件件地脱掉衣服。他曾仔细观察过修理厂技工如何为他接新手，对自己身体结构有个大概认识。他有两块主板，分别位于两条大腿内部。技工曾把这两块主板拆下来，检查下面电路情况。如果是被设定好，他想，那，那个矩阵很可能就在主板附近。
迷宫般复杂线路把他弄糊涂。他想，看来得找人帮忙。让想想，们办公室那台BBB级电脑电话是多少来着？
他拿起电话，拨通永久安置在爱达荷州博伊西市电脑。
“这台电脑收费标准为每分钟五蛙币，”个机器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请把你信用盘放到屏幕前。”
他照做。
“当你听到蜂鸣声，说明你已经和电脑连上。”声音继续说，“请尽快提出问题，考虑到它反应速度是以微秒为单位，而你问题将会——”他把声音调小。直到电脑屏幕上显示“无音频输入信号”，他才急忙把声音调大。这时，电脑变成只巨大耳朵，等待他发出询问——在这同时间，地球上估计至少还有其他五万人和他样，希望接受电脑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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