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可畏啊。”梅东元眯起眼睛,“你真让意外。嗯,相信没有看错你。”
“老师过奖。”陈森又抓起平板电脑,“关于写书……”
“说并不是写书。”梅东元眼角鱼尾纹挤在处,“那并不是你来找真正目,对吧,雷涛。”
在很多电影和电视剧里,当主人公突然听到震惊消息,第个动作除睁大眼睛便是伴随惊呼松手打碎手里杯盘碗盏。在现实中,人反应刚好相反,比如此时此刻雷涛,只是紧紧咬着嘴唇,死死攥住手中平板,似乎要把它捏碎般。他感到阵凉意从指间传到全身,不知道是因为衣衫单薄,还是因为瞬间激素水平紊乱。
雷涛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地把平板放在边。因为这切来得太突然,完全偏离他之前反复设计和演练剧本,雷涛
练动作,微微地点点头。
片刻,陈森直起腰,咔哒声关上手电筒,脸上浮现出胸有成竹表情。“这是白地青种翡翠,地子很干净,绿色发色很正。它档次嘛……属于中档偏上。背面有几处小绺裂,因为藏得好,不会对价值有影响。”
陈森出于礼貌没有指出雕件“种水”——翡翠质地——不算太好。“种水”对于翡翠意义,就像基因对人意义样重要。翡翠质地好坏由结构和透明度两者决定。前者为“种”,后者为“水”,两者密不可分。
旧时玉器匠人读书都不多,所以对于翡翠“种水”只是有个意见基本致大致划分,并没有统科学标准。辈又辈口口相传命名大多是拟物或者象形,比如通体透明没有杂质是玻璃种;透明或者半透明但略显浑浊,像冰或者冰糖样叫冰种;半透不透,如熟糯米般细润是糯种;淡紫色便借花名字曰紫罗兰;颜色偏灰不透明,用肉眼能看到玉石里有明显颗粒统称豆种。
因为分类没有定之规,分类之间没有明显界限标准,翡翠质地种类本身又十分庞杂,很难言以蔽之,于是“种水”鉴别与区分是相当困难,能否准确判断,全靠鉴赏者眼力和经验。
白地青,顾名思义,是在细腻白色地子上分布着团团绿色,白绿界限分明,相互衬托,显得白色更纯,绿色更艳。梅东元拿给陈森摆件就是这类中上品,虽然完全不透明,没有水灵通透质感,但胜在色彩生动。
“嗯,不错,有点意思。”梅东元做出赞赏姿态,将摆件放回架子上。他仰头看着珍宝阁灵机动,“陈先生确实在行。那你能看出这书房里,哪件收藏最值钱吗?”
“应该就是刚刚看过那个梅兰竹菊摆件吧。”陈森脱口而出,“其他看都是几乎可以乱真仿品而已。”
“果真好眼力。”梅东元竖起大拇指。
“这也不难理解。”陈森说,“进门时候注意到,虽然内院大门和几个屋门都装防盗门,但这里并没有安装其他安保设备,比如摄像头、报警器。这样来,把价值连城翡翠放在书房里可就不安全。”他扭头注意到梅东元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嘴角有丝意味深长地笑,赶紧做出谦虚样子。“其实也不懂太多,梅老师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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