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点,离人家开门早着呢。”雷涛替蓝筱剥开火腿肠硬皮,“再说就凭你也想蹭饭?蹭顿胖揍还差不多。”
“也是。”滕鸣吐舌头,“那小姑奶奶心狠手辣,般人惹不起。”
“黎小姐是不是和你样?”蓝筱问雷涛,“她也是私家侦探吧。”滕鸣捂着肚子咯
牢饭还是不长进!”
“不能轻易下结论。”秦思伟安抚他,“们会跟进调查。如果方便,您可以跟们回去做个笔录。当年损失是很难追回来,祁老先生已经去世,但是们可以做并案调查。日后检察院要起诉这伙犯罪分子,也有更多证据提交给法院。”
“好,去做笔录,去指认他。”祁向君情绪激动,“他用来骗人假玉器现在还在家里收着,就等这天呢。还要告他,让他赔偿和叔叔名誉损失!”说到这里,他时无法控制情绪,竟然哇声哭出来。
看着泣不成声祁向君,雷涛心中有种同病相怜忧思。他可以体会祁向君悲伤。在迷惘和自责中生活,希望靠自己力量找到隐藏在层层黑暗之后答案是个艰难而疲惫过程。五年过去,雷涛已经不清楚支撑着自己继续漫无目地找下去动力是对真相渴望,还是怕旦放弃,自己人生会突然失去目标,怕因为自己时气馁让过去付出代价都付诸东流。很多年以来,寻寻觅觅,从只言片语中找到希望兴奋和漫长曲折求证后强烈失落直在交替往复,雷涛害怕自己会渐渐地习惯失望,然后再渐渐地忘记如何保持希望。
此刻,他看到祁向君终于等到九年来困扰他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来得有些突然,虽然时间永远不可能倒流带他回到平静被打破前生活,虽然失去就是永远地失去,再也找不回来,遗憾已经留下,不会因为真相浮出水面而变得更容易接受。但雷涛明白,祁向君在今后日子里至少可以抛开块心病,把伤口静静掩埋,任由它在时间流逝中慢慢变得模糊。想到自己还要没头没脑地继续找答案,雷涛不禁对祁向君产生丝羡慕。
时针指向凌晨五点。祁向君跟着警察去警局做笔录。雷涛和蓝筱都不愿意继续留在病房。他们和滕鸣起离开医院,在路边等快二十分钟才等来辆刚起来拉活儿出租车。
“蓝筱你个人住在四合院里不太安全。”上车之后雷涛建议,“要不回你父母家住阵子吧。”
“还是找个快捷旅馆凑合几天。”蓝筱哈欠连天,“这个时间突然回家他们肯定会问东问西问。不说不行,说多又怕他们担心。”
他们先回四合院帮蓝筱收拾些日用杂物和换洗衣服,在几条街外找到家新开业不久快捷酒店。三个人饥肠辘辘,头发乱得像枯草,身脸烟灰和泥土,从镜子里看像是从海啸灾区逃出来难民。去盥洗室简单洗洗脸后,雷涛用酒店提供电热壶烧壶开水。滕鸣迫不及待地撕开上楼时在街边小店买方便面和两袋火腿肠。
“真是命苦。”他咬口火腿肠,伸手摸摸发泡碗温度,抱怨水不够热所以面肯定泡不好。“早知道跟着黎小姐走。”滕鸣哼唧着,“说不定能去她咖啡店里蹭顿营养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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