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叔开口要跟车主理论,被雷涛拉住。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按下个遥控器上按钮,冷眼看着对男女关上车门,大摇大摆走进不远处楼门。大叔抱怨几句世风日下,抱起小狗回家吃晚饭去。雷涛看看四周没人,伸手拉开SUV车门。刚才他用干扰器拦截中年人锁车信号,现在只需要打开点火装置。对雷涛来说这比开自己家冰箱门难不多少。两分钟后,他已经开车出小区大门。
出发之前雷涛还在为交通工具头疼,叫出租车不太方便,坐公交时间太长,这个时候找朋友借车有些仓促。没想到有人直接撞到枪口上,替他解决这个烦恼。想到这里,雷涛颇有点沾沾自喜,就像小孩子把毛毛虫放在抢自己糖果同学铅笔盒里,有点复仇快意,又有点可以忽略不计愧疚。
在饭馆门前接上已经等急滕鸣,雷涛打开车上导航仪,输入私人博物馆地址。
“你从哪儿找来车?”滕鸣扭扭身躯,似乎很喜欢衣服和真皮座椅磨蹭声音,“借来还是……”
“啊,个邻居
夜幕下如海洋般浊浪翻滚玉米地;虫鸣阵阵从葡萄架上传来;跳动火苗里肆虐浓烟;地破碎玻璃在警铃声中泛着诡异光;电火花照亮戴着面罩脸……雷涛睁开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过会儿才敢相信自己是躺在家里床上。他翻身坐起来,梦中惊出身汗此刻让他觉得浑身发冷。窗外天已经黑,他开灯看表才发现自己已经睡整整十个小时。
雷涛揉揉睡眼,摇晃着走进浴室,温热水流冲走汗水、睡意和疲惫。潮湿水雾模糊视线,却让他脑子慢慢清醒起来。这几天幕幕碎片杂乱无章地在眼前晃过,仿佛有个声音在脑海深处挥之不去又听不太清楚。白天有晚上没有东西……这句话突然跳出来,雷涛愣会儿,关上淋浴,抓起浴缸边毛巾胡乱擦擦身上水迹,跑到卧室拨通滕鸣电话。
“正要打给你。”滕鸣嘴里不知道在嚼着什。背景音是饭馆司空见惯嘈杂。“你缓过来没有?”
“不那累,就是脖子痛。”雷涛打开衣柜找衣服。
“是被饿醒,做梦全是肉丸子和酱排骨。”滕鸣咕嘟咕嘟喝几口茶,“你吃没有?刚点桌子菜,要不要过来?”
“没胃口。”雷涛说,“你慢慢吃。吃完陪出去趟。”
“啊……”滕鸣声音能听出来犹豫,“你不会又想玩什荒郊野地大冒险吧?”
“放心吧,就是出去走走而已。”雷涛和滕鸣约好个小时后在饭馆门口见面。放下电话,他打开冰箱拿出半包面包就着杯热茶垫垫肚子,收拾个小背包,戴上帽子出家门。
在楼下,雷涛遇到遛狗回来邻居大叔,寒暄几句家长里短和无关痛痒话题。他从背包里翻出包牛肉干喂给活蹦乱泰迪犬,险些被辆加足马力冲到车位旁SUV撞到。受惊小狗蹿到主人身边狂吠。雷涛往旁边撤几步差点摔到花坛里。
“没长眼睛啊!大活人不知道躲车!”个中年人从车窗探出头朝着他唾沫横飞地咆哮。副驾驶座上身名牌妇人脸冷艳地斜眼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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