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严先生。”雷涛解下肩上绳索,将严恒敏双手反剪到身后捆起来,“咱们需要好好地聊聊。”打开帆布包,片柔和淡紫色光泽让他有种在黑夜中看见黎明喜悦和想欢呼冲动。
“差点就被你骗过。”他按住脸色发白严恒敏,“你自编自导场闹剧,真有心啊。”
“这里面有误会……”严恒敏挣扎下。
“不,什误会都没有。”雷涛沉下脸,“切都是你设计好。在垃圾桶里爆炸是装干冰玻璃瓶,所以现场会有四处飞溅玻璃瓶碎片。但是这个装置有三个问题,第,它很快就会爆炸所以不可能提前很久设置;第二,它不会产生烟雾和热量所以不能触发火灾警报;第三,携带干冰需要有保温箱之类容器,如果游客带着这样东西进入博物馆,会被摄像头拍到。”
严恒敏盯着雷涛,张嘴想说什但最终没有开口。他盯着雷涛手中帆布包,神情中有被揭穿沮丧,也有准备伺机而动狡黠。
寥,但工艺精美展品和清洁雅致环境却有种“白云依静渚,春草闭闲门”闲适,如今死般沉寂中则隐隐有丝“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没落之感。
下步该怎办?雷涛时没有主意。虽然不算直接证据,他看到这些已经可以证实之前想法。报告给警察?不,那不是他风格,而且他不知道警察是否已经发现这些痕迹。就这回家去睡觉?那还不如不来。也许自己真该去看病,雷涛自嘲地想,大老远跑来郊外,却弄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房后传来阵响动,好像是后门开关嘎嘎声。是滕鸣进来?不可能,他不懂得怎撬锁。警察?雷涛身上紧。不对,听脚步声只有个人,警察不太可能个人半夜来查现场。是什人?滕鸣为什没报信?雷涛满心疑窦,偷偷蹭向后墙。他又听到开锁咔咔声,几秒钟后,后院里间办公室窗户里透出几缕微弱光。
雷涛蹑手蹑脚溜到门边,透过半开门缝看见个六十岁上下,看着很眼熟男人正跪在地板上,借着被放到地上台灯光亮,用力将沙发向外挪几寸,把手伸进墙边缝隙里奋力拉扯着什。直到这时,雷涛才想起他就是博物馆主人严恒敏,博物馆主页上有他照片。昨天事发后,就是他将自己引到前院。
严恒敏伸手拨拉下从头顶垂下挡住眉毛灰白乱发,用手背抹抹脸上汗水,心满意足地拍拍膝盖上灰土站起来,把从沙发后拉出个帆布袋抱在胸前。他转身要走,抬头却看见站在门口向他招手雷涛,惊得后退几步。
“你是什人?你要干什?!”
“严先生,咱们见过面。”雷涛关上房门,上前几步将严恒敏逼到墙角,“这晚来办公室,真是敬业啊。”
“你是……”严恒敏认出雷涛,神情更加紧张,“你……你怎进来?”
“那不重要。”雷涛摇头,“重要是你手里抱是什东西。”
“这和你没有关系。”严恒敏下意识地想将帆布包藏到身后,却被手疾眼快雷涛把夺过去,吓得尖叫起来。他扑上来想夺回布包,被雷涛拳打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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