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过去。
洛识微抬起头来。表情异常平静,轻声说:“哥,别恨原导,是自愿。”
“你闭嘴。”
他不说还说,越侨现在是真连原亦期起恨上。
洛识微还在认真执拗和他解释:“真,是自愿,如果你查那天监控就会发现,是原导将们送往医院,然后是自愿和他走,没有被强迫。”
越侨没有再追问。
他已经有答案。
他家识微就算再乖巧再怯懦,也不是任人宰割类型,除非那个动手人是他无法反抗。
而且,那个人是对纹身有执念。
如果洛识微明说,他或许还不信,但是他这副掩饰到不敢说出来态度,已经让越侨彻底笃定。
“那个纹身……”
他闭闭眼,理智回笼后立刻察觉到问题,他严肃问:“那个纹身,什时候刺上去?谁做?”
那样真实纹身,再加上青年受伤手腕、高烧不退,他怎可能还察觉不出来问题。
就在他躺在病床上这几天,识微到底、到底都遭遇什?!
洛识微抿抿唇,坚定地摇头,说:“哥,你别问,什都没发生。”
他烧意识都不清晰,笨拙弯下腰往床上拱,上衣又短又薄,无意识露出大半个纤细雪白腰肢。
越侨见状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然后余光却无意间扫过抹红痕,他愣愣,下意识回头又看眼,顷刻间整个人都凝固在原地。
是纹身,
它刺在青年削瘦腰部,雪白肌肤上清晰地映出鲜红艳丽蛇身,宛若将洛识微禁锢住腰环,带着股暧昧诱人气息,仿佛在暗示他可以向更深处探索。
越侨呼吸停滞。
他说很真实,真实到让越侨无力反驳,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后他脸色片煞白。
“为什?”越侨问,满目荒唐与疑惑:“你爱他?”
洛识微朝他笑笑。
他最近瘦许多,身形愈发抽条,潮红脸颊上这抹笑容,看起来脆弱而妖冶。
“……是原导。”
他用陈述语气:“只有他能做到这种程度,为他所谓艺术,可以不择手段、不顾切!”
说到艺术,越侨语气中带着细微讥讽。
曾经,他也觉得这样艺术高于切,甚至值得他去自残入戏,但是当这种极端伤害到他身边人时,越侨突然憎恨上“艺术”这两个字。
为艺术去伤害活生生人,值得吗?
“到这步你还要掩饰?”
越侨低声怒斥,眼中是毫不掩饰伤心,他问:“你受伤害都不肯告诉,到底拿当什?”
“你当然是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最好人!”洛识微不假思索答。
越侨面无表情看着他:“那告诉,到底是谁做?”
洛识微闭嘴不言
瞬间,仿佛血液逆流,他脸颊片绯红,连呼吸都变成沉重燥热。
几十年清心寡欲冷淡克制,却唯独在这刻,他像是完全无法抗拒洛识微,着魔般朝那抹妖异红色伸出手去。
就在即将触碰到瞬间
洛识微已经将自己裹紧被子里,没有听到越侨动静,他小心翼翼探出脑袋,“越哥?”
越侨宛若被盆冷水浇下来,整个人都瞬间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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