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犯人又开始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显然是被他恶心不行。
洛识微充耳不闻,他真诚望着楼既回,声情并茂道:“其实,很早之前就入朝为官梦,奈何身体孱弱、学问不精,那老爹还不肯给走后门,最后是腔抱负无处用,只能颓废发泄在烟花柳巷中!”
“这次有机会见得督主,既仰慕于您风采,又惊讶发现东厂这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办案风格,实在太对胃口!”
洛识微眼都不眨,愣是把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给美化通,然后他真挚说:“小民不奢求别,只求能留在督主身边,贡献些许绵薄之力,做个小小文官便好。”
侧沈郜震惊嘀咕句:“这人可
他唇角仍旧含着笑意,阴鸷凤眸静静注视着刑架上中年男人,就这看着他破口大骂,不知过多久,那本已做到英勇就义心理准备男人,却逐渐在这样目光下愈发气短。
他声音愈来愈弱,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颤抖,却还顽强抖着嘴唇放狠话:“*宦当道、国将不国,楼既回,你可以杀,但是终有日你会不得好死、挫骨扬灰,遗臭万年!!!”
他骂完,仿佛用尽全部力气,整个人都不住喘着粗气。
慢慢,地牢陷入片死寂。
洛识微安静如鸡站在他身边,眼观鼻鼻观心,乖巧动也不动,恨不能把自己变成隐形人,以免被这阉狗祸及无辜。
这是明晃晃试探。
楼既回从开始,就没放下对他怀疑。
洛识微慢慢放松僵直后背,避免被察觉出异样,他笑着走上前去,开口便道:“当然可以,能为九千岁效劳,是荣幸。就是不知道这小崽子到底是有多大问题,如果您愿意话,或许还可以为您做更多事情。”
他谨慎试探句。
就在这时,侧刑架上传来嘶哑怒吼声:“阉狗!还有你这和阉狗沆瀣气*佞小人,他是无根之人,无父无母断子绝孙也就罢,你却是为讨好这种*宦连亲生儿子都能下手杀死小人,呸!”
可惜不行……
见他骂着骂着就没有声音,楼既回无趣收回视线,他慵懒撑着下颌,斜睨眼洛识微,道:“小洛公子,他都骂你与阉人沆瀣气,你就没有点什表示?”
……他分明直在骂你吧,关什事?
洛识微内心腹诽不已,表面上却本正经,他眨眨眼,诚恳说:“这等小民,倘若真能有机会与九千岁沆瀣气,那可真是借他吉言。”
“哦?”楼督主挑挑眉,发出个单音节,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骂着,身后锁链因为聚类挣扎都发出哗啦啦响声。
洛识微冷不丁将第个词汇听成“原狗”,下意识就要去找刀捅死他死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骂楼既回。
当面骂东厂督主是无根阉狗,真是好恶毒话术,好大胆子。
两侧狱卒皆是鸦雀无声,没有人上前制止,甚至是沈郜,因为他们都知道,督主向不喜下属自作主张画蛇添足。
洛识微眼皮跳跳,他悄悄地朝楼既回窥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九千岁那艳丽逼人面容,在黑暗环境下愈发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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