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东厂督主,楼既回。
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但是楼既回却稳稳地坐在小皇帝身边位置上,那张锋锐绝美面容因高高在上而模糊不清,但是他周身那股凌厉气势却令全场噤若寒蝉。
洛识微甚至能感觉到身边同僚那股畏惧又愤恨怨气,所有人都知道小皇帝是傀儡,知道他是把控朝政*佞权臣,但是却无可奈何。
当朝会开始之时,例行公事开始上报各地奏折。
“启奏陛下,抚州大旱颗粒无收,据悉,从各地调去粮食全被当地知府贪污,如今当地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请陛下定夺!”
“自然。”洛识微压低声音,缓缓地:“既投靠督主,自与您荣俱荣损俱损,无论何时都不会做出自掘坟墓事情。”
楼既回不置可否,只道:“那就让看看,你忠诚。”
洛识微望着他上朝背影,眼神晦暗不清。
这阉狗实在多疑,而智商卓越,就像他对洛芒所说那样,对付这种人,你无法在智力上设计个完全把他蒙骗住计划,那就只能去拼演技。
谁心理素质更高,演技更好,心态更疯,不顾切,谁就赢-
“这都传到您耳朵里啊。”
洛识微厚着脸皮抱怨道:“指挥使也真是,这点小事还吵着您耳朵,真是不知轻重。”
楼既回凤眼斜挑,睨着他无辜表情,道:“他若不说,还不知道洛大人心变得如此之快。”
督主这眼,似嗔似怨,风情无限,偏偏话中另有深意,看似在说洛识微心从他身上跑到秦九歌那里去,又像是在探究他对东厂是否也会如此变心。
恰好今日他初次跟随督主上朝,又是为楼既回所念政事而来,这眼美则美矣,却带着股悄无声息危险感,细思极恐啊。
*员说着,递上奏折,自有太监接过,呈上来。
然而,皇帝不过探头看眼,却未接过,只是看向侧楼既回,
这是洛识微第次上朝。
四周皆是四品以上朝廷大员,洛识微个六品小官跟在最后面走进太和殿。
偌大殿内是何等雄伟壮阔,如他们这般文武*员分成两列仍如同渺小蚂蚁般,身处其中便被威严气势所笼罩不由弯下腰来,片寂静,只留脚步声在殿内回响。
洛识微瞧瞧抬眼打量,便见当今天子高坐明堂之上,虽无法看清其面容,但是从轮廓身形中便可以看出陛下应不足弱冠之年。
他袭龙袍身形略显单薄,旒冕遮住模糊面容,明明身为天子,坐在龙椅之上,却无声无息、更无半点存在感,因为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龙椅旁另把交椅之上。
楼既回素来多疑,喜怒无奈,跟在他身边完全就是伴君如伴虎。
洛识微眼皮跳跳,内心转八个弯,表面上却脸严肃,恭敬地道:“这如何能样,督主是砚卿主公,风华绝代世间无双,如何能用俗人之情欲来玷污?
而秦九歌与是为同僚,皆为督主效力,砚卿敬佩他能力,欣赏他对督主忠诚,是以想要与之亲近。
无论他是否答应,又如何看,都不影响们对督主忠诚!”
楼既回听着他巧妙而正经回应,眉峰微微上挑,也不知信几分,只漫不经心评价:“你倒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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