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既回低低笑出来,对着案前洛识微说:“
知道吗,老皇帝当时都已经病入膏肓,还想着拉起死,他说楼卿,你活着,朕不放心,为朕陪葬吧……”
“然后呢?”
然后呢?
楼既回眼眸闪烁着残酷而兴奋光芒,他笑着,慢慢絮语:“然后
而且,抚州叛乱,还有洛芒这小王八蛋事情?
洛识微心脏猛地跳,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惊讶,“老皇帝不是生到第十二个就死吗,怎,还有漏网之鱼?”
楼既回坐在椅子上,轻笑声,说:“自然是有,那小皇帝看似是抚州案策划人,实际上也不过是被幕后十三皇子利用而已,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们这位未列入玉碟小皇子……”
“可比他之前几个哥哥,厉害多呢。”
他把玩着拇指上玉扳指,唇角含笑,眼底片冷芒。
罪己诏。
抚州大饥,民相食,致百姓叛乱民不聊生,朕为国天子,未能及时洞悉,难辞其咎……既是上天惩罚,那即日起朕将前往雍和宫斋戒沐浴,为国祈福,望上天垂帘。
简简单单张纸,已经决定小皇帝生。
或者说,从他暗中布局试图反抗楼既回开始,就注定他结局。
洛识微奇怪问:“你要幽禁他?为什不是杀掉再换,记得还有个参王可以上位呢。”
如给他们找些事情做,能写上份告罪书,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俸禄。”
洛识微啧啧称奇。
瞧瞧,多狂妄督主大人,在他眼里,这满朝*员都是吃干饭酒囊饭袋。
只怕督主大人早就想开恩科,撤掉他们换新血吧。
也只有这群蠢货,才会整日无所事事,不仅没有察觉到外界危险,还混得浑浑噩噩,每天不是和同僚起哭哭阉狗当道,就是感慨国不成国,家不成家。
“十三皇子什情况?”洛识微不动声色问。
“应该是在老皇帝断气那天出生吧,甚至来不及记在玉碟之上,就在宫变时被悄悄带走,那群老臣,总是盼望着能给皇家留下丝血脉。”
洛识微笑声,随意道:“这话说得,爹死儿子生,如果这巧话,说不定这小皇子还就是先帝转世呢。”
他走上前去,手压在案前,另只手漫不经心拿起毛笔,恶作剧般在白纸上打个x,压低声音,对楼既回道:“督主可要小心,也许真是先帝转世,回来找你算算这窃国之罪呢?”
“那也真,太期待。”
“参王?”
楼既回笑声,眉宇间皆是不屑轻慢,他淡淡道:“不成气候东西,用起来半点意思都没有,倒不如把这小皇帝半死不活留着,还能钓出来更有意思大鱼。”
“什大鱼?”洛识微问。
楼既回看他眼,凤眸涌动着不知名光芒,他意味深长说:“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
没有用利用价值人,最终都会被淘汰。
哪怕是他。
洛识微冷静分析着楼既回心理,突然想到件事,问道:“小皇帝呢?”
楼既回笑吟吟看着他,反问:“你觉得呢?”
洛识微果然从床上跳下来,在堆积如山奏折中扒拉圈,找到长形锦盒,打开看,果然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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