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普。”乔说。
“能用下电话吗?”乔问道。个老头坐在里面。他衣着朴素,正弓着腰,埋头查看天气地图。
“五美分硬币。”老头猛甩额前翘着绺头发,示意公用电话可以使用。
乔在身上翻找硬币,挑出刻有朗西特肖像硬币。最后,他找到枚正面是水牛图案真币,将这枚流通硬币放在老头面前。
“嗯。”对方头也不抬,只嘴里哼声。
乔翻开当地电话簿,找到纯真牧羊人殡仪馆电话号码。他把号码报给接线员。电话立即接通。
十分钟后,柯蒂斯—莱特双翼飞机加完油。人工启动螺旋桨之后,乔和耶斯佩松上飞机。飞机在泥泞跑道上迂回地往前滑,会儿弹上天空,会儿折回地面。乔咬紧牙关,没有灰心。
“飞机超载。”耶斯佩松面无表情地说。但他似乎并不担心。终于,飞机甩开跑道,摇摇摆摆地振翅蓝天,在轰鸣声中飞越房顶,向西而去。
“要飞多久?”乔大声问。
“看风向。很难说。运气好话,大概明天中午能到。”
“现在能告诉——”乔大喊,“瓶里有什吗?”
正常服用,尤比克提供酣畅睡眠,早醒不再昏沉。
头脑清醒,精力充沛,琐碎问题不再烦人。
勿超推荐剂量。
“嗨,车里瓶子。”耶斯佩松说。他朝汽车里张望,声调有些异样。“能让瞧瞧吗?”
乔默不作声地将盛放尤比克万灵药扁药瓶递给飞行员。
“纯真牧羊人殡仪馆。是布利斯。”
“来参加格伦·朗西特吊唁仪式。还能赶得上吗?”乔暗自祈祷。
“丧礼正在进行。”布利斯说,“您在哪儿,先生?要们派车去接吗?”他说话啰唆,像是不以为然。
“在机场。”乔回答。
“您早该到,”布利斯斥责,“很怀疑您是否还来得及。遗体今明两天上午对外开放,供公众瞻仰。请您留意接送车辆。先生贵姓?”
“主要成分嘛,矿物油。悬浮是金片。”飞行员大声回答。
“有多少黄金?很多克吗?”
耶斯佩松转过头,笑而不答。他不用回答,答案望即知。
老式双翼飞机咆哮着朝艾奥瓦州方向飞去。
翌日下午三点,飞机抵达得梅因机场。降落后,飞行员带着金箔瓶溜达出去,没踪影。乔感到肌肉酸痛,全身僵硬。他爬出飞机,将发麻大腿顿揉搓,这才多少有点摇晃地朝机场办公室走去。
“祖母说起过这东西。”耶斯佩松边说边把瓶子凑到日光下,“你从哪儿搞来?内战后这种药就停产。”
“家传秘方。”
“准是这样。没错,这种手工细颈瓶现在都看不到。开始产量就不大。这种药是八五〇年在旧金山发明。商店从不销售,顾客得预定。分三种剂量,你手上这种剂量最大。”耶斯佩松看着乔,“你知道这药成分吗?”
“当然知道,”乔回答,“薄荷油、氧化锌、柠檬酸钠、药用炭等等。”
“管它有什。”耶斯佩松打断他。他皱起眉头,似乎在急速思考。突然,他神色变,作出最终决定。“这灵药要。作为交换,开飞机送你去得梅因。现在就走。尽量白天赶路。”说完,他大步离开老福特车,顺手带走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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