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组成员都瞻仰过遗体吗?难道变故是在殡葬仪式之
“它们是同个词,拼写不同而已。”乔说。
“你咋知道?”帕特顽皮地问。
“朗西特昨天对现身。”乔说,“他生前录制部电视广告片。”他没再说下去。讲起来太复杂,不好解释,至少此刻如此。
“你这可怜傻瓜。”帕特说。
“怎说?”
知道朗西特有没有向你们现身显灵。”
“朗西特,”丹尼愤慨地说,“正躺在这家殡仪馆冰棺里,死。这是们唯见到,也是将来唯能见到。”
“奇普先生,‘尤比克’这个词对你来说,有什特别含义吗?”斯潘尼什问。
这问题问得好,他得想想。“上帝啊,”乔说道,“难道显灵你都认不得——”
“斯潘尼什常做梦。跟乔说说关于尤比克梦。”蒂皮说道,然后转向乔,“她管那个梦叫尤比克。昨晚梦见。”
“这就是你讲死人显灵吗?难道他生前写下文书也算‘显灵’?这多年来在办公室里写备忘录也算吗?甚至于——”
“要进去看他最后眼。”乔离开人群,踏上宽木台阶,走进黑暗阴森殡仪馆。
馆内空无人。大堂里放着几排类似教堂里长椅,尽头是被鲜花簇拥棺柩。旁边有间小侧室,里头竖着架老式管风琴,还有几张折叠木椅。空气里既有尘土腐味,又洋溢着鲜花芳香,两股气息混杂交错,令人作呕。想想那些在这间平淡无奇房间里升天艾奥瓦人,乔心想。涂漆地板、手帕、深色羊毛套装……还有摆在死者眼帘上钱币,这切切。管风琴演奏着工整对称短小赞歌。
乔走到棺柩边,犹豫下,低头望去。
只见摊烧焦枯骨,头盖骨薄如纸翼,眼睛缩成葡萄干颗粒状,向上瞥视。瘦小身躯边上,拢着残碎布片。碎布毛边刚毛般支棱着,好像是被风吹到那里。好像那躯体本身,在微弱喘息中——在已然停止吸气呼气中——将碎布吹到身边。切归于平静。这神秘过程曾经导致温迪和阿尔衰亡,也将朗西特带到生命尽头,显然是在很久之前。多年以前,乔心想。他忆起温迪。
“是叫尤比克,因为梦里就那样。”斯潘尼什不客气地说道。她双手交叉,激动不安。“听着,奇普先生,从没做过这种梦。只大手从天而降,就像上帝伸出胳膊。那只手硕大无比,活像座大山。登时明白这梦很玄。手掌合拢,坚如磐石。知道这拳头里有宝物,地球众生全赖这宝贝活命。等着拳头张开。等它张开,看到那个东西。”
“个喷雾罐。”丹尼冷冰冰地说道。
“罐身上面,”斯潘尼什继续说,“有个硕大金色单词闪闪发亮:Ubik。没有其他词。就这个怪词。然后这只手再次握住喷雾罐,手掌手臂都消失不见,退隐到片灰色阴霾中。今天仪式前查字典,给公共图书馆打电话,居然没人知道,连是哪种语言都不清楚,字典里没收录。图书管理员说不是英语。有个拉丁词跟它很接近:ubique,意思是——”
“无处不在。”乔接口说。
斯潘尼什点头。“就这意思。但查不到Ubik,梦里是这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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