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非瞪回去,“你值不那多钱,买不太多糖,甜不到齁死那个程度你放心!”
他们就这有句没句地掐着嘴架,从马路上直掐到出租车里,又从出租车里掐到条小胡同口。
下车钱菲看着古韵悠悠小胡同,问李亦非:“这什地方啊?里面有什啊?”
李亦非带着她往里走,“有水帘洞!”
他带着她七扭八拐,走到扇木门前。木门很有韵味,古时候有钱人家大宅门那种样式。钱菲看着眼前木门,觉得好像随时都会有双纤纤玉手从里面伸出来,把这扇门幽幽地打开。
钱菲小心地迈着步:“很少,而且最高也只穿过5厘米。在北京天天踩着恨天高坐地铁,跟自虐有什区别?”
李亦非“切”声说:“作为女人你连高跟鞋都穿不明白,跟白活有什区别?”
钱菲噎住。
李亦非拖着她向着离家相反方向走,边走边说:“既然你穿不明白,就更得多走两步练练!所以也别急着回家,再带你去个地方!”
他不给钱菲说话时间,掏出手机自顾自打电话。
钱菲穿着差不多快十厘米高跟鞋,手里拎着装着她旧衣服旧鞋纸袋子,咬着后槽牙步晃地走在马路上。
想着刚才结账时刷掉多少钱,她就心肝脾肺肾起疼。在收银台前她想打退堂鼓不买,结果李亦非在旁威胁她:“不买就不交房租!”
她只好含泪忍辱结帐。
想着那些逝去粉红票票,她就心疼得脚下发飘,路走得也越发S不定。
李亦非在旁时刻准备着搀扶她,“今后你在淘宝上别自己瞎买衣服,买完穿着都跟破麻袋劳动服似,以后你买衣服之前要让把关知道吗!说白你天天穿得那磕碜,最受伤害人就是!都快被你丑瞎!”
她恍着神。忽然好像幻像变成现实,她看到只手推在门上。五指白皙修长,指甲剪得短短,指甲盖上白月牙弯弯像笑脸样。
钱菲想,
钱菲听到他吐个英文词儿出来,“嗨,Steve,现在忙吗?想带个朋友过去弄弄头发做做造型可以吗?”
又说两句,他挂电话,扯着钱菲继续往前走。
钱菲磕磕绊绊地努力驾驭着高跟鞋,问:“你带干嘛去啊?”
李亦非说:“把你卖换糖吃!”
钱菲瞪他:“齁死你!”
钱菲觉得立在细高跟上小肚子在发抖,她央求李亦非:“成成成,怎都成!说既然都败完家,咱这就回吧!穿着这俩脚底下杵着细棍玩意儿都快不会走路!”
李亦非白她眼,“你别不知好歹啊,少爷可从来都不陪女人逛街,是瞧你每个月都来大姨妈还把自己活得跟个爷们似实在忒可怜,这才破这个例!还没说累呢,你倒好意思先嚷嚷着要回家!”
钱菲又气又笑:“哟!少爷,合着您又献给个宝贵人生第次!那怎着?以身相许报答你啊?”她光顾着抬杠,脚下疏忽,蓦地崴。
差点跌倒时候,李亦非手疾眼快地扶住她。
“你跟有多大仇啊,要以身相许害辈子?说你以前没穿过高跟鞋吗?怎能把路走成这样?你还是女人吗?”他含着无尽嘲讽连串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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