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菲死命拉住他,“你别过去!”她按住李亦非后,语重心长地说,“别脏你手!放着来!”然后端起桌上杯水,朝元锋泼过去。
元锋被泼个猝不及防,眼镜花成片。他刚要大声叫骂,被李亦非厉声堵住嘴。
“孙子,你敢骂出个字,打飞你满嘴牙!”
围观眼神越来越炽热。钱菲再也呆不下去,扯着李亦非往外走。路过胖女人对面座位时候,她还不忘把扯过椅背上大衣。
身后元锋在叫:“钱菲,你有种!”
她转回头,看着李亦非。他正指着从地上爬起来慌忙擦着鼻血元锋说:“想骗女人上床,找点高大上借口,别扯什心理障碍病,容易让人发现你是心理变态,下回你跟人讲点黑洞什,显得你多有文化啊!别本质就是臭流氓,脸上还挂着臭流氓三个字,臭流氓得这彻底,点悬念都没有,叫人多恶心啊!”
钱菲觉得听李亦非那张大损嘴骂起人来可真爽,根本没什特别脏脏字,却就是能损得人怒火中烧。
李亦非回头看看她,挑眉毛,说:“来,给你个机会,想对他说什尽管说,他敢炸刺儿让他再流管鼻血!”
钱菲被他鼓舞得热血沸腾,看着元锋被揍之后连反抗都不太敢窝囊样,她心底里泛起层层厌恶。
“你……啊对!亏你还是公务员!你说话这low做人这渣你单位领导知道吗!”她想半天想出这句话。
穿上离开。元锋脸色变变,把拉住她,“钱菲,你什意思?”
钱菲挣脱他手腕,用另只手擦着被他箍过地方,面无表情地说:“没什意思,就是打算回家。”
元锋眼底有戾气,“你耍?”
钱菲停住穿大衣动作,看着他,字句说:“对不起,无法理解你心理障碍,觉得治愈不你,你可以通过微信摇摇试试看,应该会有很多人可以慰藉你心理疾病。”
元锋沉着脸,面容上几乎带点狰狞,“装人什良家妇女!你敢说你是处|女吗?早八百年前就被人睡过吧?你是正经人,你没心理病,你别上相亲网啊!既然上就别假装贞洁烈女吊人胃口!”
钱菲转头
李亦非直接在旁喷。
“你能长点心吗?你真信他是公务员?”
钱菲愕然。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些,网上资料怎写,她就怎信。她不知道是自己太天真太容易相信人,还是这个社会太辜负他人赋予信任。
元锋擦干净鼻血,拿起外套,恨恨地对钱菲说句:“别自己浑身是毛还说别人是猴!你要是个干净人,能有小白脸会这奋不顾身地就冲出来替你打抱不平?”
李亦非听他嘴巴不干净,立刻握着拳想再帮他造管鼻血。
钱菲没想到个男人说变脸就可以变得这样不堪和丑陋。她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她正喘着粗气酝酿词汇,还没等得及发作,旁边就冲出个人影来,对着元锋脸就是拳。
她定睛看,居然是李亦非。
她茫然地回回头,身后那个胖胖女人正转身看着他们热闹,从她斜侧过来身躯和搭在椅子上手臂形成腋下空间里,她隐隐看到对面位子上搭着件眼熟男士大衣。
人们渐渐围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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