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彻底消灭，是为
建造
个——什
呢？谁知道呢？或许柏林那些当权
设计师们也不知道。帮机器人正在建设着，苦干着。建设？不，应该说是碾碎。他们是古生物展中食人者再世，正忙着用敌人头颅做杯子。整家人都在勤劳地把头颅里东西挖出来——活鲜鲜人脑——首先是把它吃。然后把人腿上骨头做成有用器具。真是勤俭节约啊！想想他们不但要把仇敌当餐食，还要用他们头颅当餐具。真是第流能工巧匠。在柏林大学实验室里，史前人穿着无菌白大褂，拿其他人头颅、皮肤、耳朵和脂肪做试验，看能有什用途。是，博士先生，发现大脚趾个新用途。看，可以把大脚趾关节改造成香烟快速打火机中装置。现在就看克虏伯先生能不能大批量生产……
古代巨型食人者又将人丁兴旺，再次统治世界。想到这，弗林克不禁毛骨悚然。
们花百万年时间让自己摆脱野蛮，现在野蛮人又回来。如今，他们不仅仅是们对手……而且是们主人。
“……们要感到惋惜。”收音机里，来自东京矮小胆怯日本人还在继续说。上帝，弗林克想，们称这些家伙为野猴子，群刚开化罗圈腿猪猡。他们搭起煤气灶，就为把自己老婆熔做封蜡。“……过去，们也常常对这种疯狂行径给人类带来巨大浪费感到痛惜，把这多平民送到不受法律管辖地方。”他们日本人特别擅长法律。“……个人人皆知西方圣人说：‘如果个人拥有全世界，却因此丢自己灵魂，那这于他又有什好处呢？’”收音机里声音中断，弗林克正打着领带，也停下来。这是清晨洗礼。
他想通：哪儿也不去，要向温德姆—马特森妥协。不管有没有上黑名单，只要离开日本人地盘到南方去，到欧洲去，或者到德国控制任何地方去，都是死路条。
得向老温德姆—马特森让步认错。
弗林克坐在床上，旁边放着杯热茶。他把《易经》放好，从装《易经》皮套里取出四十九根蓍草。他沉思入定，想好自己要问问题。
然后他大声问道：“如何才能和温德姆—马特森达成和解呢？”他把问题写在张便笺上，然后把蓍草在两手间移来移去，直到他得到第爻——初爻，个“八”。六十四卦中半就被否决。然后他按照同样步骤得到第二爻。他对这套流程已经非常熟悉。会儿工夫，六爻都有。卦象呈现在他面前。不看卦图他就知道，这是谦卦第十五。要谦逊。啊，低下将被抬高，在上将被降低，有权势家族将遭受屈辱。他也不用查《易经》卦辞，因为早就熟记于心。谦卦是个吉卦。神谕给他带来吉兆。
但他还是感到些许失望，因为第十五卦有点虚幻，没什实际内容。他当然应该谦逊。或许卦象自有其道理。毕竟，他不能对温德姆—马特森施加任何影响。他不能强迫温德姆—马特森重新接受他，只能按照第十五卦提示去做。在这样时刻，只能请求和希望，并且满怀信心地等待。到时候，上天自会提升他，让他干回原来工作，或许还会让他得到更好位置。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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