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齐尔丹说道，“保持冷静，有条有理，事情才会回归常态。”
“在极权国家，领袖死后
那段时间总是至关重要。”保罗说道，“没有传统可以沿袭，而且也没有中间机构——”他打住不说
。“或许最好还是莫谈政治，”他笑笑，“就像过去学生时代。”
罗伯特·齐尔丹感到
阵脸红，他弯下腰去喝刚刚斟满酒，以掩饰自己窘迫。这是多
糟糕开场啊，他居然荒唐地和主人大声争论起政治。自己表达不同意见时候很是粗鲁。多亏主人巧妙回旋，才不至于让今晚晚餐变得扫兴。
需要学习东西真是太多，齐尔丹想，看他们是如此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有段时间，他只顾埋头喝酒，脸上装出副心满意足表情。应该完完全全地按照他们思路，坚持点头称是，他这样告诫自己。
可是，他惊慌地想到，酒喝多，脑子里片混乱，既疲劳又紧张。能跟上他们思路吗？不管怎说，他们以后是再也不会请到他们家来。再怎着也为时已晚。他感到无可奈何。
。诙谐幽默，针砭时弊。和往常样，听众喜怒哀乐完全在他掌控之中。希特勒不问政事以后，戈培尔博士无疑是纳粹首席演说家。”
“没错。”保罗和贝蒂都点头表示同意。
“戈培尔博士妻子很贤惠，孩子也出色，”齐尔丹继续说，“是个格调很高人。”
“没错。”保罗和贝蒂都表示赞同。“是个重视家庭男人，和纳粹上层其他些高官形成鲜明对照。”保罗说，“那些人连性道德都有问题。”
“从来不信谣言。”齐尔丹说，“你是指E.罗姆那些人吗？那已经是陈年往事。早被忘得干干净净。”
贝蒂从厨房回来，重新坐到地毯上。多美丽动人啊，罗伯特·齐尔丹又次想到。身材苗条，不胖不瘦，无与伦比。无需胸罩和腰带衬托。不能表露出仰慕，千万不能。但时不时地，他总会偷偷地瞄她眼。黑头发，黑眼睛，微黑皮肤，说不出可爱。和他们相比，们不过是半成品，还没有完全烧透，就被拿出烧窑。这是当地个古老传说，是很有些道理。
得转移注意力，找个社会新闻谈谈，随便什。他环顾四周，想找个话题。死般寂静，让他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简直不堪忍受。该说些什呢？说个保险话题吧。他看到个黑柚木矮柜上放着本书。
“看到你们在看《蝗虫成灾》。”他说道，“听过很多人谈论这本书，但是由于生意忙，自己还没有时间看。”他站起身来，想去拿书，但事先看看他们表情，想知道他们是否同意。他们似乎认可这社交举动，他于是就把那本书拿在手里
“想想还有戈林。”保罗呷口酒，然后端详着酒杯，“听说很像古罗马酒神密祭时那样放荡不羁。听到这些传闻，就使人汗毛直竖。”
“派谎言。”齐尔丹说。
“好，谈这些没意思。”贝蒂看看面前这两个男人，机敏地打断他们争执。
他们酒都喝完，她上前给他们斟酒。
“讨论政治时候，总会热血上涌。”保罗说，“无论什时候，定要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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