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边仔细看着饰针,边继续说道:“这种反应也很容易理解。这只是块金属,熔化后没有任何形状。它什东西都不像,也没有经过任何精心设计,只是块没有固定形状东西。可以这样说,这东西只有内容,没有形式。”
齐尔丹点点头。
“但是——”保罗说,“几天来直在仔细研究它,并且不由自主地喜欢上它。为什会这样?自己也不禁要问。按照德国心理学测试说法,甚至没有把精神投入到这个没有形状东西上。依然没有看到它形状或者形式。但是它却体现几分‘道’精神。你明白吗?”他招呼齐尔
“噢?”齐尔丹温和地说,“有意思。”
保罗打开盒子,拿出那枚饰针,仔细看起来。他把饰针对着光线,翻过来掉过去地反复看着。
“自作主张地把它拿给生意上几个朋友看。”保罗说,“对于美国文物或者般工艺美术品,他们和有相同品位。”保罗凝视着齐尔丹。“当然,他们谁也没有看过类似东西。正像你说那样,这样当代工艺品还没有打出名气。想你还对说过,你是这种产品唯代理。”
“对,是这样。”齐尔丹说。
“你想听听那些人反应吗?”
某个学校老师,”福姆·米尔说,“想问问你们能否为他班级提供些奥地利风景画。”
上午十点钟时候,罗伯特·齐尔丹关上店门,步行出发,朝保罗·香庄良思办公室走去。
正巧,保罗不忙。他热情地招呼齐尔丹,给他端上茶。
“不会耽搁您太久。”他们开始喝茶时候,齐尔丹说道。保罗办公室虽然面积不大,但室内装潢简朴而现代。墙上只挂幅精美复制画:牧溪[14]《虎》,十三世纪晚期杰作。
“罗伯特,见到你总是很高兴。”保罗说道,但是语气——在齐尔丹看来——或许有点冷淡。
齐尔丹鞠躬。
“那些人笑,”保罗说,“都笑。”
齐尔丹没有吭声。
“那天你把东西拿过来给看时候,”保罗说,“在暗地里也笑。当然,没让你看见,以免你尴尬。你应该也能回想起来,那天表面上直含含糊糊。”
齐尔丹点点头。
或许这只是他自己胡思乱想。齐尔丹喝茶时候,小心地瞄眼保罗。保罗看上去很友好。但是——齐尔丹察觉到点变化。
“您太太——”齐尔丹说,“或许对送给她粗俗礼物感到失望。可能伤害她。但正像把东西给您时候对您说,对于那些未经证实新东西,无法作出恰当或者最终评价——至少不该由那些纯商业圈人士作出评价。自然,相对于来说,您和贝蒂更适合对这种东西作出评价。”
保罗说:“罗伯特,她并没有失望。没有把礼物转交给她。”他把手伸进办公桌,拿出那个白色小盒子。“这东西并没离开过办公室。”
他什都明白,齐尔丹想。精明家伙。甚至都没有告诉贝蒂。没什可说。现在,齐尔丹想,只要他不对发火就行。不要骂企图勾引他太太就好。
他可以毁,齐尔丹心想。他小心翼翼地继续喝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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