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辞在主位坐下,文思渊轻咳声,缓步上前:“几位应该听说过,数月前蜀中之乱。”
纵然久居天都峰,见惯门中才俊,沈曼青仍禁不住心底暗赞,更惊讶是同座者居然还有劣名远扬飞贼,当文思渊引见到那个其貌不扬少年,几乎所有人目光都带上错愕与鄙夷。
玉狻猊殷长歌疑惑更重,第个开口:“承蒙候爷相邀,师门谴与师姐下山襄助,对事情与因由无所知,还请公子明言。”
连飞贼都请,没人知道这位神秘公子到底想做什。
修罗刀商晚环视场中,冷眉剔:“此事需要数人合力?”
殷长歌性子傲岸,听此言顿生不快,神情肃,“这是什玩笑,本门中人可不敢与飞贼为伍。”
倒下去。
看似坚厚隔扉竟是竹片漆制,薄如纸绢,房间内坐着个青年,墙倒半点不惊,徐徐立起。
日影映在袭淡青衣上,犹如月华满襟,未辨其容已觉得清俊无伦,双上挑长眸光华流转,风姿如玉,时间湖光山色都黯下去。
少年脊背僵直,绷刻才道:“候府公子?”
青年微微笑,淡然清贵之气迫人而来,语音清越动听:“好眼力,不才正是靖安候府左卿辞。”
几人之中九纹戟陆澜山年龄最长,性情稳重暂未开口,不过也皱起眉。
靖安候府虽然地位尊贵,座中尽是方之雄,各有气势与性情,岂会轻易听凭指派。
局面滞压力陡生,左卿辞如似未觉,淡淡点头,“殷少侠稍安勿燥,此事关系重大,非同小可,既已到此何必着急,不妨听完首尾再行决定。”
他言语并不骄人,话语从容平静,不动声色压住场中波澜,陆澜山生出分欣赏,随之应道:“公子所言有理,陆某愿闻其详。”
殷长歌看眼,捺下话语转为静待。
个侍从自楼梯口现身,利落躬身通传:“禀公子,陆澜山、商晚、殷长歌,沈曼青四位已至,在楼下等候。”
文思渊适时拱手:“金陵玄武湖八月廿九,戊时三刻停云水榭,应公子之令所邀齐至,在下幸未辱命。”
失踪多年候府长子左卿辞。
个痨病多年人不该这样好看,个庶子更不该有这样优雅仪态,简洁衣饰衬得他气质殊然,文思渊与之比,立时显得雕琢过度,落下乘。
他衣着简雅而低调,随身仅带几名侍从,并无多余排场,却有不容错辨尊贵,犹如天生王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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