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两人剑拔弩张,和睦表相彻底撕裂,空气片僵冷。
对峙半晌,陆澜山咳声,起身隔在两人间劝解,“殷兄稍安勿燥,商兄也休要再提,无论如何们该共同进退,此时内争无益于事,反而让吐火罗人看笑话。”或许是为缓和气氛,陆澜山停瞬,打个哈哈:“况且这主意本就不能当真,以那家伙个性,得知驿馆被围,只怕第时间已趁乱逃。”
片刻后,商晚长出口气,放开紧握刀柄,殷长歌也收剑入鞘,两人均不再言语。
僵局依然无法破解
陆澜山深以为然:“不错,纵是沈姑娘甘愿入宫,对方也会预设钳制之术,诸如药物或机关械具类,到时候沈姑娘就如飞禽入网,难出生天。”
沈曼青容颜更是惨白,纤秀双肩微微颤抖。
殷长歌心头大痛,手扶住柔肩安抚:“就算拼这条命,也绝不会让师姐受人欺凌!”
白陌突然想起:“也未必绝望,飞寇儿不在驿馆,或许——”
“区区个飞贼能有什作为,外边是吐火罗最精锐甲卫。”商晚低哼声,冷诮讥嘲后突然心中动:“他不是扮过歌女?如果他愿意矫饰为沈姑娘入宫,或许能——”
意思?”
陆澜山不赞同看眼商晚,浓眉皱截声道:“殷兄放心,们决不会如吐火罗人所愿,纵然陆某不才,也不至出卖女子以求生,何况是沈姑娘,真如此以后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立足。”
万千重弩压制下,驿馆大门再度合上,沉重闭锁声犹如丧鼓,白陌轻道,“礼官说吐火罗王容们考虑三日。”
殷长歌气恨得胸臆生痛,极想拔剑饮血,“不用三日,给日杀上王廷,足够把那些禽兽全宰。”
商晚独立隅,双臂环胸冷声道:“能出驿馆再提杀人不迟,火攻、重弩加披甲卫,蜀域三魔也不过撑夜。”
话未说尽,所有人都听出潜意。以飞寇儿代沈曼青或许能瞒过时,但毕竟不是女子,识破仅是早晚之别,同样是有去无回。
“不行!”殷长歌出人意料言否决,斩钉截铁驳回,“师姐和——谁也不能入宫!若有人执意相迫,先问过手中长剑。”
商晚禁不住冷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沈姑娘是你心头至宝就罢,难道那飞贼也去不得,殷兄倒是侠义,不知能当重弩几射?”
声轻嗡,刃虹猝响,商晚已不在原处。他退于最远壁角身形紧绷,满面杀意,指掌抚上刀鞘。
殷长歌拔剑并没有攻击,剑尖指地,冷目如冰,每个字都缓慢而清晰:“要向吐火罗人屈膝求生不妨自己去,若有人执意强迫同伴就往死地,殷长歌——必以剑斩!”
沈曼青美目片绝决凄烈,极力维持镇定:“不妨先答应下来,等众位脱身,在王廷伺机劫吐火罗王出城。”
殷长歌不假思索驳回:“要抛下师姐先走,宁可万箭穿身!”
陆澜山也不赞同:“既是同来,自当同归。”
商晚脸肌抽抽似乎想说什,见众人神情又咽下去,良久道:“或者们诈降,得机会便擒吐火罗王。”
相较于四人情绪汹涌,左卿辞异常冷静,淡淡道:“不可能,吐火罗王经过前事之变,必会万般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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