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玩咯,回来发现
突逢问,殷长歌略感疑惑:“师父待们如亲子,师弟师妹也尊敬有加,切极好,师姐怎突然这样问。”
“山中虽好,岁月久长。”沈曼青心中纷乱,目中也是片迷惘:“眼下固然不错,再过十年二十年又如何?”
殷长歌年轻随性,极少思及长远,闻言脱口而出:“当然是武艺更为精进,本门在武林中威名更甚。”话出口,他就见柔美容颜泛起抹苦笑,殷长歌脑内灵光闪,突然开窍:“师姐不想留在山上?”
正阳宫自有门规,门下弟子可选择束发正式入道,也可禀明师长后离山从俗,婚娶不禁,但从此与正阳宫无关,终身不得再以门人自居。
沈曼青默然良久,低声道:“三岁入山,长于师门,家中族亲无记忆,回去怕也是诸多不惯,未必受得拘束,更不知尊长如何安排。”
顺着话语笑道:“何奇之有,师姐正好替作个见证。”
左卿辞笑吟吟正待开口,未料威宁候面色剧变,不假思索厉声而斥,“结什拜,真是荒谬!”
气氛刹时极尴尬,三个人全愕住。
殷长歌遭劈头斥,险些翻脸相向,到底对方身份非同寻常,强行忍下怒气,僵硬着声音道,“候爷此言何意,不过打趣几句,并无高攀之心。”
左卿辞同是诧然,他知此人位高权重,城府颇深,喜怒从不形于色,这般无端失态极是反常,不禁仔细打量。
殷长歌知她性子内敛,心事鲜少诉之于口,此刻竟然道出,必是忧虑纠结难安,他顿生怜惜,“那就留在山上,师父向待你是极好。”
沈曼青轻叹口气,秀眉凝着彷徨轻愁:“留下束发为道?山中时光转瞬过,此后青灯长卷,终老山巅,也不知会不会悔。”
殷长歌沉寂刻,言语极是认真。“师姐有,必不会寂寞。”
沈曼青千思万虑,只觉未来片迷茫,无论如何抉择都难以心安,好阵她突然迸出话语:“再过数月是试剑大会,师父已接帖子,安排由们致贺,待涪州事毕,要去金陵趟。”言既出,她心头奇迹般明快许多,后面话也流畅起来:“祖父让回去,不管是作何安排,想见见家人。”
山月映着她青春秀美脸庞,殷长歌突然有丝心疼。她是这样美好灵慧,天生就该受尽疼护,得到世间最好切,而不是寂寞幽居深山。静会,他轻声道:“好,陪你。”
威宁候面色异常难看,仿佛陷入某种魔怔,刻后才缓过神。“结拜岂是如此草率之事,况且你们——”顿下,他忽然抚额露出疲态,“本候倦,时失语,尔等自便。”
言毕他转身而去,既不解释也无旁语,留下三人疑惑丛生。
被权贵无故喝斥当然不是快事,殷长歌并非头次遭遇。天都峰终年进香达官显贵无数,多半对修士存有礼敬之心,但也不乏以势凌人骄狂之徒,殷长歌自有排解之道。
个时辰练剑之后,殷长歌心境平复,胸中块垒全消,拭去额上薄汗,他见沈曼青在廊下仰望天际星河,郁郁如有心事,不禁行过去,“师姐在想什?”
沈曼青神思焕散,半晌才道:“师弟,你道这山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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