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渊心知再无法打动就是必死之局,甩出最后筹码:“自快雪楼江岸截杀失手后,安华公主恼恨非常,前日遣人密会天诛阁,意图进步狙杀公子。侯爷似有所知,拦下密使,并传书二公子与公子结伴而返;另外金陵传闻公子行将议亲,候爷也与几家世族有所言及,想是因此刺激公主。”
不知是哪句令左卿辞失笑容,眉宇倏沉。
冷汗从文
未想到他知悉得这样深,文思渊面色发白,脊背汗出如浆。
左卿辞似笑非笑点点头,“文兄好手段,成功养出名傀儡,带来源源不绝金钱。”
文思渊僵僵,过半晌才咬牙道:“如公子所言,确有私心,但这对她也并非无益。她执意寻药,经验太少又行事莽撞,若不是帮佐筹划,她早已身陷囹圄,更何谈助公子域外之行。”
左卿辞晒,确也不否认,“这话不错,过去就罢,而今既然瞧上她,就容不得背后有人弄鬼。”
他说得如此直接,俨然已将苏云落视为禁脔,文思渊反而无词,好会才勉声回道:“既然公子不喜,明日起定会远避,绝不再现。”
有关。”
左卿辞沉默刻,转道,“你与她如何相识?”
文思渊深知唯有引起兴头,才能在对方面前显出价值,回答极详尽,“近十年前,名江湖同道设宴,中途有人传报,有个胡人少女想购他手中风锁竺黄。此药有延寿奇效,等闲谁肯出让,何况是身份低微胡姬来求,根本未曾放在眼里,没想她居然硬闯进来。”
左卿辞果然听得颇有兴味:“后来如何?”
文思渊继续道,“那时她尚未及笄,剑术精妙,然而单纯不谙世事,那位同道便提出三月为期,指名索要珍器玉莲花作为交换,将她骗离宴场。”
这个人精明识势又懂进退,无怪能在江湖中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左卿辞无声笑笑,“如此知机,文兄真是聪明人。”
文思渊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会落到如今局面,他舌根发苦,“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不计冒犯,留命,将来或许还有供驱策之处。”
话语说很恳切,可惜左卿辞似乎全无宽谅之心,悠然叹,“江湖中少文兄确是遗憾,可文兄手眼通天,消息遍天下,却让人不得不忧。”
文思渊立即撩衣跪地,举手盟誓:“愿发下毒誓绝不外传,如违此誓,教贫病交加,潦倒终身,死无葬身之地。”
左卿辞浅淡笑,显是不以为然。
单衫乌鬓,身形初长胡人少女,美丽而稚涩,在众人嘲讽喝斥中倔强茕立,试白虹满座惊,该是何等风情,左卿辞忽然有瞬分神。
文思渊道,“觉得有趣,就留人探看,三月后她确然持宝而至,那位江湖同道贪图宝物,又见色起意,发现她衣衫透血,竟然趁势下手,意图人财两得。”
初出江湖雏鸟折于小人之手,在江湖中并不鲜见,左卿辞道:“你救她?”
文思渊想点头,但在那双长眸凝视下无法说谎,唯有坦白:“人是她杀,仅是将她拣回去养伤。”
左卿辞瞬间想透关联,浮起淡淡嘲讽,“而后见她根底上佳,唯独欠缺经验,起心栽培,索性从牢中弄出惯盗,教她易容与窃盗之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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