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场对战开始之前,威宁侯已经替琅琊郡主放下帐帘,隔断血腥场景,唯有嘶号和惨叫遮不去,声声清晰入耳。郡主尽管极度不适,仍是力持镇定,婉拒威宁侯护送下山好意。
全场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屠神长笑冷唳而狂傲,如寒风卷过山巅,他花白虬髯踞张,立在台上高大魁梧,粗砺脸庞带着跋扈,声如金石撞击,“还有谁敢上台?”
回答他是
“师叔当年对阵无数,难道每个都有必胜把握?”殷长歌锋芒毕露,言语中气势逼人,“狭路相逢勇者胜,师叔能为,为何不能。”
这般率性理由如何说服得沈曼青,她随即驳道,“师叔当年已领悟剑气化形之境,不受兵器所制,远非你修为可及,何况屠神蜇伏多年,精进不可计数,贸然相较,无异以卵击石。”
殷长歌对沈曼青历来敬重,极少针锋相对,这次不肯轻让,“明日是最后日,难道就放他在台上猖狂,欺正道无人?”
“那也好过看你送死。”沈曼青声音也利起来,秀颜如风侵严霜,“如果你有应对之策,拼着师父责骂也不会拦你,你扪心自问,胜算可有三成?”
殷长歌脸庞交织着不甘与郁愤,却没有再接话。
人,他曾与神匠鸦九交好,今天许多人向他打听碎魂镰破解之法,他可好,说要以兵器相破,除非第五件神兵出世,谁知道那是什玩艺。”
左卿辞微微动容,“第五件?不是说仅有四件神兵?”
殷长歌摇摇头,“鸦九临终前铸成最后件,听说样式十分奇特,迥异寻常,可惜随着神匠身故下落不明。”
沈曼青所思方向又不同,“其实到师叔境界,已不受器形所制,也无所谓神兵,只怪们学艺不精。”
仿佛触动心臆,殷长歌盯着沈曼青,忽然道,“师姐,明日——”
左卿辞安静旁观,直到两人冲突沉寂后,他抿口酒,淡淡长眸掠过窗外,看向遥远虚空。有这样位强横劲敌现世,那个心念着鹤尾白人,只怕要失望。
苏云落听说盛会变故,她不关心胜负,只在反复思考旦屠神获胜,该如何从对方手中窃出灵药,孤身独行魔头是最难缠目标。试剑大会最后天,她随左卿辞上孤峰,与数万名沉默武林人起,等待盛会终结。
即使屠神强大至斯,武林中从来不乏勇者,然而那柄漆黑霸道长镰,绝不是轻易能击败。
落雁刀、青城剑客、金鞭太保,亡。
当金鞭太保被屠神长镰挥两断,台下是死般寂静。血泊里翻滚半截残躯发出嘶哑□□,成为无数人挥之不去梦魇。
“不行!”沈曼青截断他话语,秀美脸庞沉,“师父让们下山只为全沐府相邀情面,吩咐不许出手。”
殷长歌握杯指节响,桀骜心气几乎压不住。“师父不让出手是为避免正阳宫数届显扬,风头太盛,可休苇下手如此狠绝,全是为复仇而来,存心搅这场盛会,难道就眼看他横行。”
沈曼青蹙起秀眉,“你有应对之策?”
殷长歌素来悍勇,语道,“若师姐借轻离,或可博。”
沈曼青看着他,极慢摇摇头。“你不是他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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