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怀在旁听着不妥,“晴衣胡说什,这些哪是姑娘家
左晴衣也不否认,“大哥上次来已经隔许久,早知今日入宫,昨夜定会喜得睡不着。”
抛开复杂情绪,左/倾怀见她神采飞扬,深觉安慰。“亏得大哥在江湖上觅来良方,那群御医还说什无法可治,简直是庸徒。”
左卿辞轻描淡写,“大概机缘巧合对症,其实全仗晴衣自己苦练,定然不少艰辛。”
左晴衣不无得意点头,“那是自然,摔好多次,胳膊都跌紫啦,娘娘心疼得说好几回,可想到大哥为去那远,在宫里走几步尚练不好,太没脸。”
自她跌伤腰脊,左/倾怀直牵悬忧挂,如今终于放下心。“娘娘定喜坏,父亲知道也会很高兴。”
朝阳初升,厚重宫门逶迤开启,红色宫墙高不可攀。积雪被清至道边,露出地面潮湿乌砖,石柱和螭首青石勾阑绵长深远,曲尺形廊庑连起座又座宫殿,雄浑而壮阔。
前殿建筑庄重威严,内苑则是秀雅精巧,池苑中有玲珑假山,引入渠水遍植密柳,筑就泉流连环宛转,淡化宫禁中无形压抑。
曲径边软椅坐着个少女,她披着灰貂软裘,容颜姣美,双眸明湛,额角犹带稚气,突然间眸子亮,喜叫出来。“二哥!”
英武青年快步走近,可不正是左/倾怀,在他身后又现出另个颀长如玉身影,少女瞪大眼,倏站起,踉跄奔几步。“大哥!”
左/倾怀吓跳,立即赶上去扶住,“晴衣别闹,仔细跌伤,你这腿——”他不确定打量,惊讶而又喜悦,“你已经能走?”
左晴衣喜孜孜道,“娘娘说痊愈要多走动,年节期间宫宴又多,特别为制批新衣。”
左/倾怀心头动,晴衣已及笄,若不是横生意外,也该订下亲事。如今山河图事尘埃落定,些流言也已散去,想必淑妃娘娘也有打算。他下意识望眼左卿辞,见对方仅是微笑,仿若全然不察。
左晴衣没想那远,却是记起另事眼眸亮,“说起宫宴,上次见着沈国公家孙小姐,人长得美,举止秀雅大方,听说曾与大哥同往吐火罗,可是真?”
左卿辞漫不在意,“确有此事。”
左晴衣点点头,心无诚府坦言,“若是她,倒也配得上大哥。”
“你们怎起来?”左晴衣双眸盈起泪,又禁不住笑,“每日都在练习,大哥说果然是真,腿已经好。”
噙着泪笑颜令人怜爱,左卿辞审视番,嘉许两句,薄责道,“天这样冷,怎在外面等。”
他唤过旁侍立嬷嬷,搀扶着左晴衣向楼内行去,兄弟二人缓步随行,虽然腿脚稍慢,但她确实已能行走,不久可望与常人无异。
“等着心焦就出来候着,本来只想吓吓二哥,谁知见到大哥就忘。”左晴衣翘着嘴抱怨,语中有难抑欢悦。
尽管并无血缘之系,然而这多年左/倾怀定期探视,早已将这个活泼善良幼妹视出亲出,两人情谊极好。如今见她与左卿辞见面不过寥寥,却这般亲热,他心底酸涩,表面无事打趣,“要是提前告诉你大哥同来,只怕晴衣要奔到宫门边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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