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候敛去感伤,无形气势随之而生,“那个胡姬,薄景焕与提过。”
左卿辞不动声色,“薄侯怎说?”
“烟视荡行,猖狂无状,犯案累累,论罪当诛。”左候淡叙十六个字,半晌后道,“可以不予理会,但你也该明白——她不过是个胡姬。”
左卿辞不置辞,笑笑。
他神色落在左候眼中,自有另番意味,左候沉默阵,微喟声,“罢,其中得失,你自行想清楚。”
上去光泽极好,像活样。”
零散回忆浮掠而过,左候神情隐带遗憾,“可惜那年雪不厚,连檐上都扫下来用,到底不如边塞。”
左卿辞顿瞬,随之低语,“边塞除风大,其他确是不错。”
问答没头没尾,奇特相契,无形间浮出个亲密无间世界。
左候似乎想起什,泛起笑意,“那是你太小,出帐就被吹滚,你娘也是,她身子轻柔——”
说完也不多言,左候转身行向院门。
左卿辞有丝意外,望着他渐远背影,忽道,“若所求与侯府声名相悖?”
“人生在世,所求不过已心,年轻时不懂,事到如今也无甚资格约束你。”左候停下,三分平淡两分温和,带着倦然轻寂洒落。“想做什就做吧,切自有承当,这生受缚良多,你尽可随心而行。”
声音突然停,隔许久,左候轻轻叹声。谁也说不清叹息是什意味,气氛却突然生出凄楚,空落而无凭。许久后他才又开口,“事到如今,你到底做何打算。”
风卷起落叶,贴着衣摆簌簌而过,左卿辞云淡风轻道,“还未想好。”
左候仿佛早有预料,也无怒色,半晌才道,“你年纪也该成婚,沈国公孙女,六王嫡女,金陵世家淑媛尽可议亲,可有谁你意中所求。”
左卿辞唇角轻勾,说不出讽意,“父亲以为,该娶何人。”
父子俩对面而立,身形般无二。年长沧桑中现沉毅,年轻风华中隐桀骜,两个人那样相似,又是那样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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