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也不用。”她轻出口气,摒弃无用情绪,“月出九皋,云落天都。这是师父给字,他养教,不是为让依然成为女奴,不想最后连自己都看不起。”
她说很干脆,没有半分犹豫,深楚瞳眸明澈坚定,瞬间决绝绽放出骄傲光华。
俊颜异彩飞闪,左卿辞沉默阵,柔声道,“可心悦云落,又该如何。”
她踌躇片刻,拉下面纱吻上他颊,靡软低语是依恋,也是告别,“像从前那样传讯,如果方便会来探你,只要你还未娶妻。”
她留时间不长,走时候仅取琅琊郡主赠玉饰,那些绚丽锦衣轻裘,珠玉钗环,似乎与她全无关联。左卿辞抚过自己脸颊,那里还残留着柔樱般香润触感,伫立良久,他忽然微微笑起来。
也不愿欠半分,是打算以后再不相见?”
她沉默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长眸轻合下,左卿辞语气格外温柔,“是因那日受欺侮?可还有什别缘故?”
“那些不算什,见惯。”他声调让她无法再沉默,勉强道,“你对很好,可是——。”
左卿辞薄抿下唇,“可是如何?”
有些事他忘说,大概也无关紧要。
生命有无数旖旎甜美陷阱,诱人贪图,诱人堕落,诱人以自由和尊严去交换浮华安逸。可那只美丽灰隼,却是挣开束缚,毫不犹豫飞走。
她想很久,低低道,“不懂怎样和人相处,只要存在就会有人不喜,起先总疑心是不是做错什,后来日子久,就会远远避开,唯有距离能让觉得安全。”
左卿辞不露声色,“与在起很难受?”
“你很好。”她话语略停瞬,与他在起欢愉和酸苦都是那样鲜明,让她心紊乱又滞涩。“可在你身边,永远是个贱人。”
没有名字、最卑贱胡姬,以色事人玩物,可以任人轻辱,也可以重金相索。
“你想怎做。”左卿辞凝视着她。羽扇般长睫已经再次修短,轻垂时候甚至掩不住胭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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